“嗯？”

        那许韫呢，他也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他想起那天下午，唱片店里的相遇，他脑海里忽如其来的渴望――他想和这个女孩有个故事，就像所有电影的开端。

        他一连说了几个好，看着她将门关上。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站在她家楼下，久久看着窗外透出的亮光，直至灯灭。

        “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消息吗？”

        周家往上几代从军，家规十分严格，而他是周家独子，不能出任何差错。像是顾今晖他们经常进的那些娱乐场所，是决计不能有周寒屿影的，小朋友们放假去的游乐场电竞吧，周寒屿也从没去过，他除了学习就是被送进队。

        周寒屿是一个极少望的人，这大概是和人的出息息有关，他就是那种大家说的，一出就什么都有的人。

        “那上次也谢谢你。”

        “我送你回去。”

        后来，听些唱片，看些电影成他唯一会的娱乐。

        说真的，他不太懂那个故事，但不妨碍，他需要一些消遣的。他是一个循规蹈矩，活在他人架构的世界里的人，他得去知晓这之外的东西。

        带他的队长是个爱风花雪月的文青，床除了些文学诗歌，还偷偷了着不少磁碟海报。

        “那我明天打给你。”

        看着旁边和他并且行走的单薄的躯，他不由得泛起心疼。

        因为没有她的消息，他还去找了顾今晖和邓昱，在和顾今晖打起来，当然，这顾今晖单方面挑起来的，而他动手是受不了他所谓占有许韫的污言秽语。

        “好。”

        要说顾今晖他们为什么和周寒屿不对付，大概就是因为周寒屿太乖，他是长辈们口里常念叨的别人家的孩子，没有过叛逆，比起那些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他太过正经。

        “周寒屿。”

        他停下来望向她。

等她回神来的时候，她的两只脚都进了拖鞋里。

        “上次我也是这么给你穿的。”

        如果你问周寒屿，他最喜欢哪影片？哪首唱片？哪个影星？他大概回答不出，不是因为太多从而选不出首要的，而是因为他对一切都淡淡的，他甚至不知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尽他在电影里看过太多寻死觅活的情爱故事。

        “周寒屿，你上次给我的联系方式不见了，你能再写给我吗？”

        “谢谢。”

        只是他的一切，人生、未来都是被规划好的。他从小到大要的，就是按照家人既定的轨迹走，一如学钢琴，一如进队。

        周寒屿执意把许韫送到了家门口，他想他要看着她进门，才能摆脱心中再次失去她消息的恐惧。

        他拿过他递过来的纸笔写上，再递回她手上时，他及到她柔的手心，待收回时，他下意识的摩挲着手指。

        或许是知许韫不愿说，周寒屿也没有问那天之后的事，更没有说之后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后来又找了她很久。

        周寒屿起，将装着垃圾的便利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因此周寒屿从小没有什么娱乐的，也没有什么爱好，直到他初三那年暑假，他被依照往常进了队。

        他想他们的故事总算迎来了续章，这是他少年到现在一直的耿耿于怀。

        “好。”

        ……

        他应下了声，他记得他，不是因为他们曾经接过，而是因为她。

        周寒屿记得，他最爱的影星就是张曼玉。而他第一看的电影，就是张曼玉的《旺角卡门》。

        “晚安。”

        “你还记得陆嘉允吗？”

        “怎么？”

        她在叫他。

        就在他转要走的时候，她低声叫住了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