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了，有点难受。”想起出汗的缘由，姜艺眼神略闪躲，盖弥彰地打了个哈欠，“好困，继续睡吧。”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姜艺思索着这一切的开端，宛如乱七八糟缠绕的支线，找到这一却怎么也理不清。

        以及懵懵懂懂的梦，她居然想象自己被抚摸搓亲吻，脱下子心得一塌糊涂。

        “哦……”添乱的姜艺有些歉疚，再加上了关于他的罪恶梦境，她乖乖地抬脚离开，却还是不小心撞到茶几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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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不熟悉这里，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发出一阵声响。

        “我起来上厕所，不小心踢到东西了。”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看清翻到在地的垃圾桶，“好像是垃圾桶……”

        小的痛意蔓延，提醒她这一晚的荒唐，姜艺别扭地站稳，侯千舟皱着眉满脸无奈地松了手。

        镜子上的人脸红得不像话，眼神迷茫，看起来那么陌生。

        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睁眼，开口的声音偏低哑，和她梦里的完全一致，“姜艺？”

        “你站着别动，我来开灯。”侯千舟掀开被子，穿鞋和走动的声音略显着急，刺眼的灯让两人都不太适应，他看到地面上的一片狼藉略显慌乱，“你先去上厕所，这里我来收拾。”

        不过是一个诡异的梦，忘掉就好了。

        “小心。”侯千舟伸手扶了她一把，手掌扣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印上去，即使隔着卫衣也无比清晰。

        黏腻的，透明的，晶莹的。

        她出去后，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侯千舟倚在沙发上，似在等她。

        羞耻感爆棚，姜艺抓着凌乱的发，脑混乱，卫上也沾了些，那一颜色变深，她用纸巾干净又重新穿上，这一切让她感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注意到她脸颊上的水滴和沾的发梢，有些奇怪，“怎么洗脸了？”

        上是侯千舟的衣服，她以前也穿过他的衣服，甚至他们连同款都有很多件，也有穿错的情况，但从没有哪一次这么让姜艺苦恼纠结。

        全感官也陌生，被酸麻和空虚占据。

        无从知晓这样念的起源是什么，心和呼都于不寻常的频率节奏。

        不容忽略地提醒她属于男的荷尔蒙。

        没喝完的啤酒淌出来，黄色的把干净的地面弄得很糟糕。

        侯千舟狐疑地看着姜艺闪进卧室，痛地了额，看来今夜他注定睡不了觉了。

        是什么东西？

        还有白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姜艺辨认着上面的字母，Durex……

        姜艺打开水龙，伸手接了冷水扑在脸上，她冻得哆嗦了下，凉意让人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