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侯千舟淡淡，“就是看着吓人。”

        侯千舟走过来把手龙掉了个方向，温热水淌下来。

        房间里一片安静，阳光从窗帘隙透出些许光亮。

        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侯千舟单手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粥，“别看了，都去上班了，洗脸刷牙，来吃早饭。”

        她的长发还没有梳起来，两边的发别到耳后，出秀气的小耳朵，动作轻柔而谨慎。

        冬天的水也冷，姜艺手冻得直哆嗦。

        他刚刚那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好了？”侯千舟示意她坐下，指了指她面前的那碗白粥，“我试过了，不，可以直接喝。”

        完思想斗争，她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门，环顾四周，没看见侯爸侯妈的影。

        掌心一蜿蜒曲折的伤疤，似乎是被齿轮划伤的，血肉翻出，甚至能看见骨，姜艺会到一种窒息的痛，明明这伤口不在她上。

        吃完早饭，姜艺不好意思都让侯千舟来干，自告奋勇地抢先收碗，“我来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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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姜艺有点郁闷，他怎么看起来这么云淡风轻毫无波澜的？

        姜艺仰看向立在床边背对着她的侯千舟，沉默半晌，他将床柜上喝完的饮料瓶拿走，“说不定呢？”

        沿着伤口涂下去，还有些新鲜的血冒出来，姜艺轻轻托住他的手背，相比较于疼痛，侯千舟感受到更多的是她的温。

        白纱纱布轻轻揭开，越靠近里面棕红血迹越明显，等目惊心的手掌伤口出来，姜艺的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侯千舟关上门，姜艺也没想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侯千舟忽然觉得，这伤受得值了。

        “肯定很疼。”姜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睛里都蓄了些泪珠。

        姜艺掀了被子从床上弹起来，火从脖子烧到面颊。

        “小花，你的手要换药吗？”姜艺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我帮你换吧。”

        就像，对待一样很珍视的东西。

        她干手泛红的手，促侯千舟出去换药。

        说不定什么？

        机械地洗漱完毕，侯千舟已经把两个人的早饭摆到了餐桌了，姜艺走过去看着他单手摆弄有些愧疚，她居然让一个伤患来这些事。

        “嗯。”他一手撑在洗菜池边看姜艺把洗好的碗筷放上沥水架。

        姜艺顿时有点恍惚，太过熟稔的相习惯逐渐变了味，但她没细想，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的，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好。”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侯千舟翻下床，被子重新落在姜艺上，她还有些恍惚。

        姜艺用碘伏棉签帮他消毒，专注而认真，眉心紧蹙着，“我要是下手重了，疼得话你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