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定力极强，坐怀不乱，现在却像变了个人。

        姬瑶从秦瑨说的小门跑出去，恰巧御仗就等候在外。

        这话本是徐德海找来的，不知是哪个书生的臆想，写的是女皇和寒门学子的故事。

        借着徐德海外出请人的空档，姬瑶把话本藏在引枕下，抬手抚了抚云鬓上的牡丹簪花，又整理了一下穿的朱红石榴裙，这才徐徐起。

        “姑母！”

        这故事写的极好，两位主角份悬殊，却爱的轰轰烈烈，姬瑶心神漾，嘴角一直上翘。

        不多时，城阳大长公主缓步而入，一袭黛蓝迭绣长裙，外罩赭色狐裘氅衣，临近四十的年纪，容貌依旧不衰，姿曼妙，贵气人。

        “这个啊。”城阳抚了抚发鬓，眉眼间风韵犹存，出羞涩神态：“是我情郎送的生辰礼。”

        一晃临近傍晚，还有几页就看完了。

        自从南巡遇刺后，姑侄二人一直未见。夏天的时候，城阳前往凌州祭奠母族，一晃到现在才回。

        直到正月初六，外使臣陆续离开长安，姬瑶方才得空休息。

        ———

        城阳就喜欢她这俏的小模样，微微低，抿笑了笑。

        两人亲昵了一会，携手坐在榻上。

        等有机会，还要再逗逗他……

        “是，快快起驾！”

        这天过后，朝廷就开始准备正旦大朝会，外使臣陆续来访，姬瑶每天忙的像个陀螺，见了这个见那个，抽空还要批奏章，一到傍晚累的连眼子都睁不开。

        她一开始只是好奇，随便翻了几页，谁知还真看进去了。

        “姑母，你这钗子好漂亮呀，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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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阳笑点，“好。”

        姬瑶随手一撩拨就能让他产生剧烈的反应，就能拉着他坠入深渊，这该不会是……

        姬瑶没有任何皇帝架子，张开双臂，抱住了城阳。

        姬瑶从书中回过神来，眉眼间溢出一难以自持的欢喜，“姑母从凌州回来了？快请她进来！”

        “姑母，我好想你……”

        “秘密。”

        姬瑶声气，用稚的小脸蹭蹭城阳。

        这天她早早理完公务，子有些犯懒，便斜倚在靠窗的描金榻上，随手拿起话本看起来。

        “让我看看你。”

        恰是这一低，城阳高髻上的金钗在灯的映下熠熠生辉，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耀眼夺目，顿时引了姬瑶的注意。

        久别重逢，城阳轻抚姬瑶的，泪光盈盈：“我的小瑶瑶，你没事就好，我都要担心死了。要不是凌州有事绊住，我早就回来陪你了……”

        城阳仔细端详着姬瑶，见她面若桃花，黛眉秀目，顾盼间皆是矜贵之色，又蕴着几分少女的烂漫多情，这才放心：“还好没瘦，我们瑶瑶还是那么天姿国色。”

        “没事。”姬瑶很快坐上御辇，“快回去，别让人看见。”

        姬瑶探瞅着那支金钗，越看越喜欢：“这钗子的设计好妙呀，上面镶嵌的珠宝看起来也价值不菲，是哪个情郎送的？””

        城阳故作神秘，姬瑶亦没有多问。

        回去的路上，徐德海见姬瑶一直笑的，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们君臣二人应该相谈甚欢。

        中生活枯燥乏味，她在今天仿佛又找到了乐趣，她喜欢看秦瑨慌乱不堪的模样。

        姬瑶将一切事宜交给礼全权负责，自个儿躲清静去了。

        然而这个机会，姬瑶始终没找到。

        上元节临近，同样也是姬瑶的生辰，皇帝的千秋宴自是需要大大办。

        听到夸赞，姬瑶眼波媚，显出一丝小得意。

        当晚，姬瑶沐浴过后早早上了龙榻，想起晌午的事依旧忍俊不禁。

        如此就好，主子们开心，他们当婢的也能过些熨帖日子。

        徐德海呵腰进来，轻声：“陛下，城阳大长公主求见。”

        徐德海连忙迎上来，焦心：“陛下怎么从这边出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姬瑶倏尔想起来，“姑母过生辰的时候朕不在长安，下次一定给你补上。”

        中蛊了吧？

        这段不该出现的感情，他想忘，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