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点，她看冬珠一直挟酒焗鳗鱼，她也挟一块儿尝尝，这菜是焖过的，鳗鱼肉也不是糯的，是脆的。她又尝了下清蒸的，口感也是脆的。

        沈遂拍了下嘴，不说了。

        海珠摇，她挟了个沾满糖醋汁的炸鳗鱼到碗里，酥脆的面糊上挂着糖醋汁很好吃，混着鲜美的鳗鱼肉，满满当当一口，她满足地叹口气，“真好吃呀，不愧是被海鹰觊觎的。”

        海珠见两个大男人进来了，她把粥碗递过去，她正想着这两个少爷要是翘着等吃等喝，下次就不喊他们来了。

        “胡说八。”韩霁笑着斥他，“别乱说，小心待会儿给你撵出去。”

        “平，给爹拿巾子手。”随后跟韩霁和沈遂说：“我现在吃饭能拿稳筷子能端碗了。”

        韩霁看向沈遂，沈遂回忆了下，吐出几个字：“没留意过。”紧接着说：“你以后多捉几条请我们来吃，我们帮你品鉴。”

        入海河河口咸淡水对冲，水下混浊，她爬上小船摇橹往河上游划。

        “黑白斑的海鳗鱼肉偏脆？”她疑惑，“你们吃过别的鳗鱼吗？鱼肉是糯的还是脆的？”

        “海上起雾了你害不害怕？”韩霁问。

        “那我明早去看看，正好逮一桶回来添个菜。”

        第64章  开业

        海珠翻个白眼，“我明天食肆开业，你过来照顾生意。”

        院子里有虫，吃饭在屋里，为了方便齐二叔的轮椅，门槛都卸了，他也不让人照顾，自己转着车轱辘进去。

        “好。”韩霁点，“都是鳗鱼，口感还不一样？”他挟了个海螺，说：“我之前在京都的时候，只在深秋吃蟹，我以为螃蟹只在秋天有蟹黄蟹膏。但来了广南，发现海蟹一年四季都有蟹黄蟹膏，虽然春夏比不上秋天，但也能吃。”

        月隐星消，夜色黑漆漆的，韩霁跟沈遂提着灯笼离开，今晚不适合撑船回军营，他去沈家睡客房。

        屋里屋外的人都动了，洗手的洗手，端碗的端碗，就连平也急着进去拿筷子。

        “广南的冬天就半个月，一年到都热，海蟹一年到能会繁。”沈遂说，“这个季节有红油蟹，海珠知不知？就在入海河里，也只有那里有。”

        担心船底会创到贸然上浮的人，海珠远远地停船靠岸,  船锚砸进土里,  她拎着渔网兜错开密集的人群往上游走。

        ……

        入海河里逮红油蟹的人多,  多是半大小子和无力再摇橹出海的老渔夫，河里像下饺子一样扎满了人。

        到的时候河上没有来往的商船，她靠岸砸上船锚，拎着网兜了下去。不多一会儿又浮了上来，把路过的人吓得惊叫出声。

        冬珠要留下把碗筷洗了，海珠先回去，又洗了个澡先睡了。

        甜酒焖鳗鱼，糖醋鳗鱼肉，清蒸海鳗，还一酱赤烧，最后还有一盘韭菜炒鸡，五个菜着绿豆稠粥，这就是晚饭了。

        “吃饭了。”海珠吆喝一声。

        四丈多宽的河面平静，下水了才发觉水湍急，若是有人弱站

        她给他们讲船在雾里飘到鹰岛的经过，“你们要多谢它们，要不是它们把鳗鱼的尾巴啄烂了，这条海鳗就被我卖了。”

        “用不用送礼？”

        意思是不会撒一的饭扫了旁人的胃口。

        “你自己看着办。”海珠看向韩霁，说：“二哥，你回去了在食方上记一下，黑白斑的海鳗不是炸还是焖，口感不糯。”

韩霁的眼神，说：“我喜欢子的，会撒的，我要是跟海珠凑一起，她一天能饿我八顿。”

        次日卖完烙饼，海珠拎着网兜提着桶去码，撑着她的小船前往入海河。

        “恢复得不错，我之前回去穆大夫还问起你。”韩霁说，见冬珠端着菜进来了，他赶紧去接，“你坐这儿，我过去端菜。”

        “海底鳗鱼多吗？”沈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