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搓了搓胳膊，生地解释：“有些。”

        得知郑海顺还活着，齐二叔跟齐阿都为他高兴了，死里逃生是个大喜事。至于海珠跑去打匪寇，两个人没多大的震惊，后湾村的事已经传开了，有一就有二，他们在心里已经接受海珠是个有造化的人，又有她那个义父在前面着，齐阿不心什么，也就不过问。

        行至中午，官船靠近回安码，码上停泊的商船看见官旗，暂停卸货往一旁停靠，给官船让位置。

        回府了，他对后跟着的家交代：“让府上的绣娘两姑娘穿的衣裳，个子齐我口。”

        老家一愣，反应过来问什么时候要。

        韩霁朝海面上遥望一圈，再往前游一段就离开了海上军营的视线范围，他不知是不是偶然，若不是，这些东西聪明得让人意外。

        *

        “多虑了，那是他义妹，改天让他带人来家里一趟。”韩提督灭了烛火，带着老家回后院歇息，说：“把东院收拾出来，按小姑娘的闺房布置一二。”

        韩霁得意地摆动手指，“托你的福，还领了几句夸奖。对了，我爹让我给你捎句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得空，让我领你回家一趟。”

        海珠撇着嘴觑他，挂个名的义父义女，回哪门子的家？

        锅里已经在煮粥了，有海珠买回来的饭食，齐阿舀起还没煮熟的粥，洗了锅添上水，等吃了饭水也热了，正好可以洗澡。

平呢？跟你娘回去了？不对啊,  还有你三叔，咋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韩霁认真看她一眼，也就她嫌弃麻烦，换个人攀上这关系，可不鞍前后的把关系坐实了，哪怕挂个名也要搅起一番风浪。

        韩霁装作没看出她的意思，继续说：“回去认个门，也在下人面前个面，往后遇到事了找过去不至于被拦下来。”

        海珠低，船上的厨娘跟她高差不多，她穿上这乌色的旧衣合的，下船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那好吧，日子你定，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

        海珠以为它们要跟着船跑，却见它们停了下来，原地徘徊了一会儿折返了回去。

        “你上穿的谁的衣裳？”吃饭的时候齐二叔问。

        海珠拉住他，感觉他胳膊一僵，随后退了两步，她不解地看他两眼。

        “看，海豚。”海珠往海上指，挥起手大喊：“哎――”

        夜半，官船抵达府城的码，韩霁准备下船的时候被厨娘叫住，他看着她递来的青衫黑没有接，说：“放船上吧，明天她来拿。”

        “我都忘了，从海里上来换了船上厨娘的衣裳，晚上洗了晾干，明天拿去还她。”

        “我娘昨天过去了？还没回来？”海珠忘了这档子事了,  进屋交代：“我郑叔被匪寇掳了,  昨天交了赎银赎回来了，人还活着，没死。我跟韩少将军打合去把匪寇窝端了,  回来的时候直接回永宁,  我叔跟我娘没得到消息，应该还在老家等着,  我明天再回去接他们。”

        回家？

        家以为他在船上养了女人，交代下人让绣娘连夜赶制两新衣出来，等韩霁从书房出来，他低着进去偷偷禀报。

        “我在码下船，你坐船直接回去，接了人坐商船回去，我要留这儿把事情理妥善了再走。”韩霁说。

        韩霁琢磨了下，他只是想放两干净衣裳在船上，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了有替换的衣裳，便说：“不急，好了放在船上。”

        海珠“噢”了一

        五只海豚欢呼雀跃的快速游过来，它们跟在船后面逐浪水，出水跟船上的人打招呼。

        “先斩后奏挨训了吗？”海珠问。

        沈遂早上去上值的时候听街坊说海珠回来了，他脚尖一拐找去她家，听平说她坐大船走了，他朝码跑去，又晚了一步，站在码能看见扬着官旗的楼船已经驶进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