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受海水浸泡的衣裳褪色的快,  海珠日常穿的衣裳多是旧旧的颜色，衣料摸着柔，颜色却不大好看,  灰色蓝色褪色成灰白色蓝白色,  红色黄色褪色成铁锈色脏黄色。晚上睡觉前她翻出入夏时新的两衣裙，上了才发现裙摆短了一截。

油吧，味好香的……”

        “老嫂子好福气，有孙子孙女孝敬。”掌柜娘子认得冬珠和风平，一对手镯她喊价五十八两，“给你们个便宜价，往后我去买饼子给我多点肉馅。”

        翌日，齐老三跟海珠都没出船，叔侄俩等冬珠风平和贝娘收摊了才带着齐二叔和平一起去布庄，布庄有成衣售卖，选了样式和颜色，依着量或收或放，不出半个时辰，一家老小各置办两新衣。

        “行。”齐阿一口答应，“我也回去看看我的老姐妹，跟她们说说话。。”

        “真的？冬珠和风平也出钱？”齐阿笑眯了眼，“平呢？你有没有钱？”

        齐老三闻言放下盆子，去厨房拿烧过的树枝在她划个线，“是长高了一指,  你天天在我面前晃,  长高了也看不出来。”

        贝娘使劲点。

        “那你有福气，三个孩子都是孝顺的。”

        齐老三挑一筷子面条给贝娘吃，“少吃一点，尝个味就行了。”

        海珠扶着门探出来，了声辛苦,  等她三叔进门了，她关上门落锁。

        齐阿扬手要打她，“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齐阿摆手，“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跟老三都别掺合，平现在没钱，等他有钱了再给我买。”她走到柜台前，选了对蝙蝠纹的细金镯上手试，圈口有点挤，但也能上去。

        贝娘利索地咬走筷子上的面条，冬珠笑着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冬珠俏吐。

        五十八两银子海珠出五十两，冬珠和风平各出四两，末了掌柜娘子送个巴掌大的木匣子，一家人高高兴兴回家。

        齐阿就乐意听这一句。

        海珠把冬珠和风平都喊出来,  平也踢踢踏踏蹦了出来，姐弟三个先后贴着门框量高，都长高了。因为子的宽大,  长高了也还穿的下,  就没人发觉。

        “我长高了？”她站门口贴着门框比量。

        门开，两个巡夜的守卫路过，他们暼齐老三一眼,  问：“哪儿去？”

        冬珠喜笑颜开，满嘴应好，齐阿看她这模样也打消了还价的心思，就让她以为因着她的面子得了个便宜价。

        出了布庄，齐老三去酒馆搬两坛好酒送去船上，海珠带着齐阿到首饰铺子里，“，你选对金手镯，我跟冬珠和风平凑钱买下送你，回村里你跟你的老姐妹老妯娌炫耀炫耀，让村里人都知你有几个孝顺子孙。”

        “都买，给你跟你二叔也买一。”齐老三洗手往外走,  “过来锁门,  都早点睡。”

        “她们有是她们的，我手上的是你们送的，跟别人没关系。”齐阿仔细洗手，说：“她们羡慕还来不及，才不会笑话我。”

        “等你生了我再给你吃。”海珠拍了冬珠一下，示意她闭嘴别说话，“，三叔三婶，我们后天回去如何？在老家过中秋节。”

        路过的街坊见了问一嘴，她笑眯眯地说：“海珠跟冬珠风平买来孝敬我的，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今天直溜溜领我去选样式。”

        “去隔,  我住在隔。”

        “平的我代他出。”齐二叔笑着说。

        海珠摇，早知老太太这么高兴，她该早点送的。

        海珠在屋里乐得撇嘴，等了好一会儿，齐阿终于端着快洗蔫巴的菜心进来，她说：“巷子里的人怕是要在背后笑你，这条巷子住的都是有钱人，哪个老太太的手上没镯子？”

        ……

        齐阿的手腕上多了两个明晃晃的金镯，洗菜的时候她特意端着盆蹲门外洗，衣袖了起来，金镯子在刺目的阳光下闪着亮眼的光。

        平扭地抠着手指，他没有，他赚的钱都填嘴里了。

        “明天去布庄买新衣，都回屋早点睡，明早收摊了就过去。”海珠看齐老三一眼,  说：“三叔,  你也给我三婶买好看的衣裳。”

        第122章  破败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