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笑了，他明白她的意思，说：“我回来的时候走的水路，河分岔的时候走错路了，我也没料到这个河直通永宁。”

        “我听说之前剿匪的时候海珠也去了，如果消息不假，少将军能喜欢上她也说的通。海珠敢闯贼窝，能出海养家，还会一手好茶饭，长得又俏生生的，喜欢上她不奇怪。”年轻的妇人伸手往南指了指，说：“我一直以为沈虞官家的小六爷是喜欢海珠的，最近听他府上的丫鬟说，他看上了一个住在荒岛上的渔女。”

        海珠买了六斤五花肉，她想着红烧肉麻烦，一次索就多点，晚上炖一罐肉，蒸条鱼，炒钵蟹，再炒两盘素菜，就差不多够吃了。

        夜幕降临，两只小猫从外面寻食回来，肚子鼓着，一的鱼腥味，进来了喵一圈，跟每个人都打个招呼。

        锅里的水沸腾了，海珠揭开盖子，把肉坨和葱姜丢进去，跟着又舀一勺黄酒倒进去去腥，她盖上锅盖说：“今晚吃顿好的，明天回府城吧。”

        想到他这个富贵人见识多，海珠把她攒的半匣子燕窝拿出来，“你看看，这种燕窝值钱吗？”

        韩霁有意表现，他脚勤快的也跟了出去，不顾齐阿的推辞，两手捧着三碗米饭过来。

        锅里滋啦啦响，待肉坨表面炸出脆，海珠让风平走远点，她后仰着子把肉坨捞起来，随后把的热油一勺一勺舀进瓦罐里，最后留个底油丢两块儿方糖炒糖色，肉坨再倒进锅里上色。

        “卖完了。”冬珠端起桌上晾的水喝，嗓子舒坦了喊韩霁一声，她蹦了几下钻进厨房，“姐，有用得上我的吗？”

        海珠摇，她往外看一眼，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在海上发现了一座燕岛，每天上午都要出海采燕窝，没空跟你吃饭，我要发财了。”

        锅里的肉坨煮的半熟，海珠用筷子把肉插起来过冷水，听见冬珠回来，她探出问：“卤菜卖完了？”

        韩霁点了下，说：“今晚我只想跟好友吃顿饭。”

么走到这里来了？”

        “少将军？”对门的男人愣了一下，走近了看清了人，“还真是啊！”

        “我怎么觉得少将军对海珠有意思？”关上门了，他跟他媳妇低声嘀咕，“他但凡来永宁，必到海珠家里，这还端上饭了，他恐怕都不知自己家的厨房门朝哪边开。”

        “将军府能让她进门吗？”男人不关心沈遂如何。

        “撬几个？”

        “给我撬几个鲍鱼，我待会儿炖肉。”

        扁舟形状的燕窝干燥，颜色有白有黄，其中的细绒已经剔干净，韩霁看了一眼递给她，说：“形状好，白色的最值钱。在哪儿割的？”

        海珠点，跟着舀两瓢水倒进锅里，秋油上色，草果茴香八角桂香叶调味，焖煮至沸腾，她尝了尝味，有些淡了再加点盐，随后连汤带肉一起舀进陶罐里。

        “海上的一座陡崖上，内是空的，有不少金丝燕筑巢。”海珠也是偶然遇到的，她那天出海是为了找海豚，海豚没找到，她路过一陡崖，一只贼鸥殴打海燕，她跟过去看热闹，离得近了她看到陡崖内进进出出的海燕。

        “最起码一人一个。”

        男人了然，他拍了下嘴，转回自己家。

        就等他这句话了，海珠重重拍他一下，“够意思，出去坐吧，别站在厨房占地方，你一进来，显得厨房都挤了。”

        风平分两柴引燃泥炉里的火，一青烟过后，火烧旺了再由冬珠接手。

        “你也一起，我请你跟沈遂吃饭。”

        煮得半熟的肉坨干水分，锅里倒油，油热了把肉坨进油锅油炸，五花肉太了，油脂炸一分出来吃着不腻。

        鱼和蟹接连出锅，齐阿过来一趟，见海珠在炒菜心了，她去隔盛饭过来。

        妇人不

        “这个拿去京都最值钱，等我回京的时候给你捎过去卖了。”韩霁主动说。

        “我闻到香味了。”冬珠拿洗干净的鲍鱼进来，站锅边问：“倒进去吗？”

        风平挠，他傻了还是他大姐傻了？他嘀咕说：“韩二哥早就进来了，你们说了好久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