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在河水的冲刷下醒过神，海珠意识到出事了，她狠掐自己一把，感觉前方的水不对劲，她游过去撞上一个挣扎的人，对方反手拽住她，一个劲踩着她要往水上游。

        海珠被勒得翻白眼，艰难地逃脱之后在他上摸一把，不是韩霁，她掉继续找。

        船上的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扔河里的人已经淹死了，他们相继上楼去睡觉。

        听到船上的脚步声消失，海珠一手拽一个人出水，她拖着韩霁跟老家推上岸，压着声音说：“想咳往远跑，跑不了就憋着。”

        说罢转又钻进河里，尽可能的把生死不知的侍卫拽上岸，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呛晕过去的侍卫已经被水冲开，海珠只找到了三个。

        韩霁跟老家拖着人往远跑，跑远了给他们按肚子控水，然而只有两个有气息。

        “怎么办？”海珠冻得缩成一团，说话牙都打颤，“怎么搞的？朝廷的人怎么想杀你？”

        “中我爹的那支箭应该出自自己人之手，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他死了，我死了，安远候府只剩一个六岁小儿，成不了气候。”韩霁抖着手说，如果不是海珠跟了过来，他必死在回京的路上。

        “海珠，你再帮我个忙……”韩霁看向她。

        “下毒是吗？这河里也没毒水母，我怎么帮你？”海珠摊手。

        “凿穿船底。”

        这个可行，海珠又悄摸摸潜回河里，她溜上船，从底仓取把斧和菜刀又溜进水里，潜到船底把菜刀插进船板的隙里。商船用的年数不短了，船底的木板泡腐了，她撬起来不算费劲。

        河水灌进底仓，海珠上船看一眼，觉得速度太慢了，她下去继续撬木板，砸穿三个才罢手。

        其间有侍卫听到动静出来查看，他站在船板上往河面上看，除了水声风声和男人的呼噜声，再无其他。

        半边船已陷入水里，韩霁跟两个侍卫进河里游上船，三人摸黑走进住舱杀人，闹起了动静他们也不恋战，利索地进河里。

        到底是在海边生活过的人，水比旱地上的人强，他们守在船下，看船上的人着急忙慌地叫嚷。船一点点下沉，舵手和船娘被冻醒，先后船往后方的船上游。船上的侍卫有样学样，但他们入水就被韩霁追上去砍了。

        当夜色褪去，海珠披着褥子看韩霁绑了老太监丢在船板上，前方的河里沉了船，后方的船绕继续前行。

        “下一个渡口停一天，我带你去看大夫。”韩霁跟海珠说。

        海珠打个嚏，说：“你还回京都吗？”

        “回，皇上大概会找个替死鬼给我个说法。”韩霁垂下，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该为父报仇，还是带着老娘和侄子仓惶逃离。

        “二少爷，你看，是我们的人来了。”老家激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