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玉担心他，匆匆收拾好东西跟男友、赵云恬来到楼下，在三人经过客厅时，沈明玉莫名停下来，朝炉上那幅相框瞧了眼。

        “好...”

        沈明玉还是不信眼前的人，眼神直勾勾的，担心下一秒还在翻白眼的赵云恬又变成噩梦里可怕的样子。

        “...好吧，大二那年，你去了陈思远家，结果吃饭吃一半你肚子疼，就去他家厕所拉屎，结果把桶拉堵了，你急得给我打视频电话，最后在我俩的合下，桶终于通了，至于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过陈思远...”

        几人上了车，沈明玉刚在最后排坐好，边的陈思远便把脑袋靠在她的肩，感觉很冷的样子把冲锋衣紧了紧。

        “怎么了吗？”

        “待会儿到家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这就来。”

        沈明玉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额，顿时被他过于低的温惊得瞪大眼睛，“你的温怎么这么低？”

        想着想着，她从车尾的挡风玻璃回望屹立在一片荒芜、死寂中的凶宅，直至车慢慢驶远，缠绕在侧的不安与冷意才逐渐消退。

        沈明玉胀疼的鼻梁，从鼻腔发出长长的呼气声。

        沈明玉收回视线，在踏出这栋阴森凶宅的那一刹那，炉旁的窗帘无风自动，落满灰尘的破旧沙发竟陷下去了一点。

        赵云恬站在门口，朝她喊。

        “你睡傻了？我肯定是人啊。”

        C点答应下来。

        “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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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看错了...

        C问。

        “不过说起来，你怎么突然...”

        说实在的，她并不想把陈思远此刻的异样与自己的那两个噩梦联系在一起，可真要说起来，那栋凶宅也是真的不干净，否则她也不会频频感到不适。

        她这样安自己。

        是了，这件糗事她的确没有告诉过陈思远，毕竟把男友家厕所拉堵了这种事，还是少点人知比较好。

        载着他们七人的车按照原路返回，驶出那条冷的林间公路后，逐渐清晰的繁华建筑与密集人让沈明玉感到一丝的安心，仿佛只有喧闹的繁华城市才能将心中那抹仍在的忐忑不安彻底祛除。

        “对了C，你待会儿先在市医院停一下。”

        她出困惑的表情，嘟囔两声把手贴上沈明玉的额，“你也没发烧啊，怎么一觉醒过来人傻了？”

        沈明玉立捂住赵云恬的嘴，这下是彻底相信自己真的醒过来了。

        陈思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眉眼耷拉着，瞧起来虚弱无力。

        “我没事，温低可能是林子里气重导致的。”

        “...我也不知，明玉，我好困，想睡会儿...”

        嘴上这么说，陈思远其实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异样，自从凌晨醒过来，他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肩膀也变得很沉重，那感觉形容起来的话，就像是他背了个人。

        “是不是着凉了？”

        “...行。”

        沈明玉解释。

        梦里摔碎的相框此刻是完整的，安安静静地立在炉上，玻璃糊满灰尘，仅能隐约看清照片里三人端坐在沙发上的下半。

        难是她神太紧张看错了吗？

        “这里确实不大干净，我们也早点离开这儿吧。”

        “！！！”

        “阿远，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信信信，我信了，你别说了。”

        她降下车窗，让突破阴云的阳光透进来。

        陈思远的声音打断赵云恬接下来的话，沈明玉望过去，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奇怪，起凑近看，他的脸色好像泛着不太正常的白。

        沈明玉牵上他的手，被他冰块似的温惊了下，“阿远，你的手好凉。”

        “没，就是阿远他好像着凉了，待会儿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思远轻轻点了下下巴，下一秒就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死过去了，脑袋靠在她的肩，呼变得很轻很缓。

        “明玉醒了吗？”

        “还不信？那我再讲讲你大三过生日那天...”

        沈明玉的注意力回到陈思远上，期间无意扫过车内的后视镜，晃眼间，她竟看到陈思远旁边的位置出现了个苍白消瘦的少年影，他端坐在那儿，后视镜里出小半截下巴和微微上扬的苍白嘴巴。

赵云恬：“？”

        猛地回，陈思远旁边的位置上哪里有什么少年，有的只是他的背包，等她再度看向后视镜，里面除了驾驶位上的C，哪里有什么少年的影？

        “那你说说...我们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