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的眼神亮了起来。“啊有趣。我们等等看，到底什么时候它才会有意识产生。”

        杰尔曼吃下了热热的东西，恢复了些生机，脸色看上去不再那么苍白了，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警告。

        直到他听见隆满意的“唔”了一声，“好不容易。”

        没有自我的形象，没有意识，连一个思维泡泡都没有闪现。

        隆说，“对啊，你看，一个人类在瞬间就可以转过成千上万的念，而我们等了15天，它的意识却空白得好像一张白纸。这意味着这15天对于它来说，连一瞬间都不到。除了时间线的区别，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在等待的同时，我们找点儿其他事情。”

        好在安妮拉走了玛丽安。“你都多久没下船了，最新的行趋势都不知了吧。听说这一季的颜色是灰黄呢！”

        一开始，他还有力气每隔一段时间问，“感受到了么？鲲的意识。”

        他的结论是：虽然看上去和他们同在一个世界，但是鲲显然生活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它们的一天，对于人类而言可能是亿万年。

        杰尔曼只能从自的力消耗来判断过去了多少时间。

        隆退让了一步。“好吧，差不多就跟我在神海里一样大。”

        “难怪你喜欢那大家伙，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隆若有所悟地感叹。

        杰尔曼饿得觉得自己能吃下一整牛，隆却笑嘻嘻地让家先只给上粥和面，等到他胃里垫了东西，才上来新鲜的蔬果和容易消化的鱼肉类。

        答案是，还没有。

        隆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在危险边缘试探。“我等了整整半个月，才感觉到它唯一的一个意识，而这个意识就是，‘我饿了’。”

        杰尔曼盯着舰船上显示的数据，“哇，这一边有三千多公里了，还没到。”

        杰尔曼陷入了沉思。他对于这个世界时空规则的理解又进了一步。

        玛丽安立即捧脸，“什么，灰黄！这个颜色和我肤不搭，我穿不好哎！”

        杰尔曼甚至不再想问过了多久，还要多久。

        杰尔曼手一顿。“那你不再等等？说不定等一会它就要去捕食了呢？”

        他们两人一起现在隆的大床上，时间已是半个月之后。

        他一时忘记了自己和隆正是附近唯一的猎食对象。

        “看似同一时空的另一条时间线上的生物么？”

        杰尔曼瞪了他一眼。“那也不一定。我看有的人这十五天脑子里也就只

        他们纠缠着，似乎从宇宙洪荒开始，便这样合为一。似乎直到天荒地老，也再不会分开。

        这一只巨大的鲲，自从隆和杰尔曼到了他附近，肉眼可见神海中它的浮空岛之后，整个岛上就空空的。

        舰队终于离开，连带玛丽安的泡泡也从杰尔曼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他才满意地潜入神海，游回到隆的所在，又拽着他一起来看鲲。

        他说着，飞快地在意识海中化出原，纠缠住了杰尔曼，迫使他也化出神话生物的本色。

        隆“啧”了一声，“等它下决定要动，估计还要半个月，而等到它张嘴，估计得要一年了。”

        隆果断用尾巴裹紧了他的子，埋在他内的两只阴重新又变得。“没有。”

        “唔。也不是很大。”隆酸着脸表示。

        隆想起来一件事。“咦，咱们在这儿这么久了，你感觉到他的意识了么？”

默吐槽。

        杰尔曼笑着看他，“是是是，它在神海也跟你在现实中差不多大……哦，不，也就大个七八百倍而已。”

        神海中没有时间的概念，而这一片星域，没有恒星的自转，也没有围绕恒星转动的行星，时间失去了意义，似乎只是一团黑色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