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子出狐疑的眼神，用两手指嫌弃地住寒酸布袋底端的一只角，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那我就不知了，大人物的心思可不是我等能猜透的。”商人摆了摆手。

        “……你在耍我吗？！一刻至少要一分金好吧！这、这、应该连五百文都……！唔！”

        “被你这么说了一通，我也想见识见识能蛊惑大名的究竟有何妙了。”苍白男子放下茶杯，笑了笑。“有幸远远见过侧影，好像不似少年态呢。”

        最后他停在了一间稍显安静的和室上方。

        随后是一阵静默。

        “……嗯……哈……”

        佐助站起，缓缓抽出腰间的刀，刀尖稳稳停在床铺上金发男子的咽间，“别耍花样，你这样的男伎最多二百文。”

？”旁听的人忍不住发出质疑。

        金发男子被间的剧痛吓得瞬间收了声，他呆呆地抬手摸了摸脖子边蔓延开的腻，指尖上沾了鲜艳的带着腥气的红色。

        “钱我已经拿来了。”佐助强调。

        房间内恢复了死寂。

        “反正比你高大结实就是了！哈哈！”旁边相识的人毫不客气地哄笑。

        是这间。

        黑色的天花板，两面被漆成全深绯的墙尽显艳丽，浑赤的金发男子独自侧躺在绣着锦簇花团的被子间，腰与的衔接凹陷出一个极深的弧度，紧闭的大之间，白浊缓缓顺着肤下。

        金发男子一僵，随后撑起手臂，坐起，他回过，看到房间凭空出现的男人，震惊地瞪大了那双还挂着泪珠的蓝色眼睛。

        “小声说话，别大喊大叫。”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佐助渐渐松开手掌。

        金发男子那双湛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手上的血，在这种被刀抵着咙的情境中，他突然显得过于平静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钱我不要了，你走吧。”

        佐助翻而下，跃入窗子。

        走出茶屋后的佐助并没有真的离去，他翻上了屋。

        “啪嗒。”一声脆响。

        声音干涩。

        “这些够了吗？”佐助，以视线示意地上刚被他扔下的钱袋。

        与略显喧闹的一楼茶室不同，由多间紧凑和室组成的二楼就显得静谧多了。金箔织就的榻榻米在提灯笼的朦胧烛光中尽显奢靡，一扇又一扇木造推拉门隔绝出一个又一个独立的暧昧空间。

        直到他的衣衫被蚕丝细雨彻底浸透，房中的呻息才逐渐平息，又等了一会儿，一阵低沉的男低语后，一干哑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空。

        “闭嘴。”佐助送了送刀尖，抵着正出涓涓血的伤口：“你对我有恩，我不会随便杀你，但你如果再出言不逊，我不保证我能不失手。”

        “别吵。”佐助俯，冷冷看着被自己一把摁倒在床铺上的人的双眼，“再吵就把你割了。”

        “你从窗外进来的？之前一直藏在屋吗？”金发男子一被放开，就追问。

        淅淅索索的衣物摩声，脚步声，推拉门的开关声。

        在以锐的听力将屋中人交织的声线与自己的记忆比对后，佐助踩着瓦片逐间找了过去。

        “什么叫你这样的？！你去街上问问！一分金还是纯陪你的价格！开房间的钱我都没跟你算！什么都不知就敢来茶屋街……亏我还救了你一命！狼心狗肺的东西……呃！”

        佐助屈膝坐下，目光冷淡地望向远层叠屋檐间的零星灯景。

        “既然这样！你再也别过来不就好了！！”

        金发男子愣了好一会，眨了眨眼睛，眼眶里打晃的泪珠瞬间顺着脸颊了下来，但他像是毫无所觉，鼻子，瞪着眼指着男子的脸大喊一声：“啊是你！不付钱就跑的无赖！”

        金发男子皱紧眉，手脚一阵拼命扑腾，但上的人力气奇大，竟然半点都挣脱不了，而且按在他下半张脸上的手掌施力极狠，没两秒他就已经连痛觉都麻木了，金发男子惊恐地转动眼珠，正好瞥见对方另一只放在腰间的手居然真的在抽刀，终于不敢乱动了。

        这条街上的茶屋鳞次栉比，又值夜色深，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即使是站在街中，也能时不时听到从各个茶屋的二楼窗间漏出的淫靡之声，再加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佐助不得不凝神细听，才能摒除所有干扰。

        佐助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