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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男人眼神温和，毫无责怪的意思。他理了理苏然鬓边的发丝，手掌顺势拢住她的侧脸，拇指沿着边的肌肤缓缓摩挲。

        青年龚晏承低低叹息一声，吻了吻女孩的小腹，终于松开她，起取过一侧的手机给外面的人发消息。

        他留在这里算什么呢？

        这次倒是进行得顺畅，可也只是一会儿。

        不远，背对他们而立的男人也转过，朝她看过来。

        但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想着这些，怎么还能下去？

        他们已经说得很明白。

抚，一边亲吻，动作逐渐加深，直至演变得激烈。

        再下去，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在一阵鼻酸中，女孩慢吞吞地挪动脚步，可怜巴巴地看向正向自己走来的年长的Daddy。

        他的手松开了，她也没再挽留。

        是安抚的鼓励的语气。

        男人深邃的眼睛望过来，沉静又汹涌。

        中年龚晏承仍温柔地望着她，蹭了蹭她的角，挪开手，侧面向一旁的青年，“主卧留给你们。”

        会不会连这躲避本，于他都是背叛的一种？

        青年龚晏承那时也跟着停下来，转望着她，“小宝……”

        苏然瞧见他的结了，平时她一定就主动亲上去了，这次却罕见地一动不动。

        年轻男人再多的亲吻都难以令她放松下来。水了一屁，整个仍紧紧夹着，也并拢了，不肯松开。

        只敢看着他，声音怯怯的。

        下漉漉的地方已经渐渐冰凉，只有男人紧贴着的手掌是温热的。

        于是变得更加心酸，甚至要不上气。

        “Daddy……”

        苏然一次在感情中直面自己的不堪。

        苏然于是低下，脚步也停住，说什么也不肯、不敢再往前。那颗雀跃的心跌落回尘埃里，被酸楚的汁浸满。

        是，他们都说自己是同一个人。

        就是在同样的位置，她口口声声说只要他。可不过一个转，她就投入另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

        原本热烈的气氛忽然就冷了，甚至开始有些尴尬。

        但真的是吗？

        空气很安静，静到能看清眼前的浮尘。她本不能忽略他们望过来的眼神，表情，一切。

        可一踏入客厅，望见窗边那影，一切和愉快有关的心情就消失了。

        苏然无法忽略外面那个人，青年龚晏承则无法忽略她心中此刻可能只有外面那个人。

        目的是要她拥有「干净」的他，所以，当然是他们――年轻的他和他的女孩――。

        倘若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离开？

        分明是不同的。

        纤细的手腕颓丧地垂下来，她垂丧气地盯着地面，直到他走远，另一个男人重新牵住她的手。

        过了半晌，她才干哑地挤出两个字，乞求一般：“别走……”

        她又怎么忍心要他留下来。

        在她和人亲密缠绵地回忆过去未来的时候，他或许就一直站在这里，他在想些什么呢？他在想屋里那个男人跟自己是一个人，还是……她的行为本是一种背叛。

        不断向她灌输并强化这个念。

        她无措地摇了摇，乞求一般，痛苦地捂住脸。甚至无地自容地躲到年轻的Daddy后。

        老男人反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只是看着她。

        眼神是复杂的，包着许多。

        两种心，两双眼睛。

        苏然紧紧捉住他的手腕，鼓动的脉搏就在她指腹之下。

        两个人都无法忽略。

        等了这么久，要的难只是一场不情不愿的爱。或许，连爱都没有了。

        所求已久的事即将到手，喜悦是人之常情。所以苏然真的是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书房的。

        女孩子泪眼涟涟地盯着天花板，的睫轻轻扇动着，一片洁白的画面竟也变得模糊了。

        先前在书房里气氛其实好，可再次见到中年龚晏承，所有不安都回来了。她重新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人，无论如何解释，她都是要与两个男人发生关系。

        说罢，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