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傲吧？

        伊轻轻挑眉，「重点是『拆解』，还是『修理』？」

        这不是现在该深究的时候。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一眼，与判断伤势无关。

        凌昀晏觉得有点新奇。

        但这是否代表，他对她而言，仍然只是「实验品」？

        她没有错过这一细微变化。

        而凌昀晏却还在回味刚才那句话。

        「凌昀晏。」她忽然开口，语气与刚才不同，像是在确认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凌昀晏听着两人的对话……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了。

        他本想多说点什么，但伤势让他实在没多余的力气细想，只得暂时作罢，闭上眼睛，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不当作一个杀戮机，而是一个需要抢救的活人。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偏看了一眼监测仪上的心率数值。

        卫瑾嗤笑了一声，懒得与她争论。

        卫瑾点，扶着凌昀晏躺上病床。

        「推进去，准备开刀。」

        伊轻轻没再追问。

        没有下降。

        她收回视线，了一个深呼，像是要压下某种不该存在的情绪。

        卫瑾已经等在门口，穿着无菌衣，推着移动病床。

        伊轻轻则紧盯着前方路，刻意忽略掉自己刚才那瞬间的迟疑。

        卫瑾瞥她一眼，「妳的语气，就像在拆解一机。」

        伊轻轻向来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她不会多余的事，不会问没必要的问题，更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任何情绪。

        ……她问我会不会痛？

        「情况？」

        几分钟后，车子猛然一转，驶入红刃酒吧后门的秘密通，停在地下诊所的入口。

        「你的，有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理』？」

        车速依旧没有减慢，车内的气氛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意识逐渐模糊，他在昏迷前最后听见的，是伊轻轻冷静的声音──

        「手术刀给我。」

        伊轻轻边走边摘下手套，「生理盐水备好，立即建立静脉通路，麻醉准备。开腹探查，依出血状况决定是修补还是切除分肝脏。」

        「……不知。」

        凌昀晏沉默，像在拒绝回忆什么不愿碰的东西。

        可她刚才……问了。

        她快速报出指令，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却在凌昀晏被推入病房时，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嗯？」

        她皱了皱眉，不确定自己是在惋惜一个有研究价值的对象，还是……有别的理由。

义的死亡。

        他有点意外。

        「内出血，怀疑肝撕裂，还未确认是否有肋骨刺穿风险，先备血，立即安排超音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