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禁恍惚，只觉她一时瞧着像自己的继母，一时又像那个弱无力的书生娘子，可再要细细回味，却已经分明已经像极了那位东家小姐。

        可下一瞬，那个被他抓在手中的颅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扭了过来，眼皆凸，隔着镜冲他微微一笑：“客人，能同我仔细说说，是这样看吗？”

        他怀念这感觉。

        他开始用牙、用手去撕扯下的人，无论她如何呼喊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叫啊――怎么不叫了！”他笑得癫狂，盯着镜子中毫无生气的浅影看得目不转睛，“你这贱人――贱人――婊子――我让你再看我……再看我……”

        不想去得急了，恰撞入一双微微张大的眼中。

        他呲牙，注视着镜中那个同样笑咧了嘴的倒影。

        “有……有老鼠。”她带着哭腔控诉。

        那人眸中出轻微的困惑，下意识地扫了眼窗，显然只是在猜着鸟儿从何而来。

        正叫嚣着，镜中人影忽然动了动。

        然那样的声音形同火上浇油。

        “啊――”

        宽肩阔背不说，浑肌肉块垒分明，连那汗的眉宇也仿佛被情染得格外深，肆意扬眉之下，那眼眸中的张狂再骨没有，透着一子浸透了血气般的邪气。

        不过，上他就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这是三千的第一反应。

        隔骤然响起的惊叫打断了三千的沉思，他想也没想，甩下床上两个尚在高余韵里缠作一团的形，径直窜了回去。

        他太熟悉这感觉了。

        他上越来越热，最后受不了了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将她拎起一点，或者彻底撕开。

        “客人？”

        三千咋，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收了影燕。

        某一个瞬间，他觉得那影子好像和自己半分相似也没有，可酒一般的快意同逐渐弥漫起的血腥气混在一，他很快就醺醺然了。

        ――确实像是浸透了血。

        陈莫儿点接过，起将肚兜、亵、中衣一一穿上，细细检查起来。

        下人肤皎白，眼下同烂泥似的在被褥里。这般形状映在深红的镜面上，瞧着像是跌落了满地的血污之中。

        这次他巡视得极快，只最后经过尚那屋时多看了眼。

        慢慢地，下之人终于动也不动，可他还在继续，同野兽一般撕咬她。

        不过一会儿，这糟污人又重整雄风，再度胡搞起来，弄得下的人和床一起咿咿呀呀乱叫不止。

        三千亟转，却又上想到，这陈家小姐看到的乃是他驱使的影燕，形状与真鸟无异，若真避了，反而显得自己通人一般，倒是当真了行迹。

        真怪。他想，哪有馆子的掌勺怕老鼠蟑螂的？怕不是比常人见的还要多些。

        尚本来只是打算取个醉翁之意而已。可没想到，这一望之下，深藏已久的恶念与血意竟是翻涌不已。

        三千本来是真不打算多看的，可闻言还是不由地瞥向那张煞白的脸。

        尚以为自己不过花了眼。

        ……

        渐渐地，他再也收不住动作，很快就弄得下侍女苦苦求饶起来。

        尚他哪里见识过这般妙趣？只盯着这石镜中人瞧得目不转睛――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床上的模样居然这般英武不凡，简直到了陌生的程度：

        眉眼发肤无不似。

        陈莫儿眨了眨眼，看向了同样被惊动的侍女，面上复又出几分惊恐。

        侍女闻言将桌上早已用术法叠好晾干的嫁衣拿来：“不若客人亲自检查，也可再试上一试，好瞧瞧是否有什么不妥。”

        侍女倒是不觉有异，替她将衣服披上，安：“怕不是客人看错了。屋子本就有阵盘加护，寻常虫鼠不可能进来。”

        可情况完全没有变得更好，甚至可以说，更糟了。

        原来这石屏当真是面石镜！

形便可清晰映照在那成片的、暗红如枫的花纹中，乍看就好似轻帐中人在雪地枫林中颠鸾倒凤一般。

        因为方才被惊了一的缘故，原本她在前遮掩的巾帕倏然落下，完完整整地出了玉雪玲珑的子，虽然因为跪坐的姿势，未能瞧得完全，可也差不了太多。

        “可……可我真的……”陈莫儿犹豫，“就是在嫁衣那里，我真瞧见了――我是怕老鼠啃坏了衣服。”

        ――被发现了。

        影雀不动声色地偏了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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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见对面好似已经忘了自己这茬，赶紧趁对方低的刹那，转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