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之关了台灯，重新躺下去，把她下面那按摩棒了出来，随手丢到地上。“你想当什么无所谓，反正我还会继续上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答应了我吧。”

        “没事……别怕，别怕……”

        话音甫落，攥着手腕的指骨霍地又加重了力，使得肤都失色。谢翎之咬着字音：“啊，对，我差点忘了――你当时是因为可怜我才答应我的，你怕如果不接受我肮脏、恶心的心意的话，我就不养活你了，是吧？”

        手纸撕了一张又一张，眼泪却怎么都不干。

        倚着冰凉的墙面，她跪坐在地上，撕下一张张纸，抹脸上的泪水。

        她把手盖在脸上，挡住斑驳淌的眼泪，抽噎着说：“哥哥……我们只当家人可不可以？只当家人，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求你了，求你了，求你……”

        说到这，他嗤的一笑，“但也说不准，那个姓周的对你那么一往情深，可能还真会愿意帮咱们养孩子。他要是愿意去北京给孩子当干爹也行，你又不能承认孩子是咱俩生的，对外就说是你俩的孩子吧。”

        别说了……别说了……

        “放过你？不要再你？”缓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眼，谢翎之攥紧她瘦削的腕子，脸色蓦然冷戾，“你说这两句话的时机不太对吧？你要是真这么想，早在去年，我跟你坦白的时候，你就该这样跟我说。”

        谢翎之自讨了个没趣，索直接闭眼睡了。

        “……”谢姝妤一瞬间怕得话都说不出来，呼出的气都仿佛透着冷意，她木楞半天，声线哆嗦着：“你别开这种玩笑……”

        “另外，咱俩的孩子生下来大概率是个畸形儿，你不想要就丢去孤儿院，想要就留下。不过，你把这么个东西带在边的话，以后估计没有alpha愿意跟你在一起了，你只能跟着我过。”

        谢姝妤望着他，视野逐渐朦胧，她又拽了两下手腕，谢翎之松了力。

        “你就是没爱过我。”谢翎之冷然，“不然怎么每次都随随便便把我推开。”

        谢姝妤捂着脸，泯了声。

        室内却仅有一片岑寂。

        待耳边的呼复又绵长，谢姝妤轻手轻脚下了床，出了卧室，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像是在等待什么，他停顿少许。

        谢翎之还没睁眼，但已习惯地抱住了她，混的声音带着困倦却熟稔的抚。

        被那五指再次桎梏住的刹那，谢姝妤一下子崩溃地哭出声来：“你放开我！你把它拿出来，你把它拿出来！”脚在床单上胡乱踢蹬，蹭得床单乱糟糟起了褶，她越哭越大声，近乎声嘶力竭，“求你了哥，我不要怀孕，我不要！你把它拿出来……你把它拿出来好不好？……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我了……”

        谢姝妤瑟缩了下，顿时蜷成一只虾米，下意识钻进边温的怀抱。

        “我没开玩笑。”谢翎之面色自若，“怀了就生下来吧。有孩子以后，你那个小男友应该也不会再坚持跟你在一起了，你俩正好分开。至于高考，考成什么样无所谓，不考也行，反正不你考多少分，报哪个学校，我都会带你去北京。

        眼眶一点点蓄起热的泪水，她颤着手，想把按摩棒出来，却被谢翎之死死抓住手腕。

        “不过你也很快就解脱了，”谢翎之圈住她的腰，声线轻快放柔，宛如要告知她一个喜讯，虚伪的笑容似与她同乐，“――明天我就要走了，回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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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妤在他怀中趴了一会，眼睛忽然热起来，猝不及防地掉出几滴泪。

        谢姝妤呼乱了套，指尖都在发抖。

        回应他的仍旧是无边静默。

        闪电伴着雷鸣划过雨滴斑斑的窗，惊醒了浅眠的谢姝妤，她睁眼那刻，窗外又疾速闪过几刺眼白光。

        发了高烧。

        “……”

        谢翎之于是自己开口，问：“不留留我？”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那双来自怀抱的手臂也紧跟着拥住了她。坚实，有力，散发着蓬的热度。

        谢姝妤缩了缩子，依然沉默。覆在脸上的手掌微微抖动。

        谢翎之原订的是五号上午十点的飞机，五号那天却没能走成。

        半夜，寒风骤起，下了场雨。

        谢姝妤生病了。

感期，内的话怀孕几率更大――你看你，肚子都被我得鼓起来了，说不定真能怀上呢。”

        他打开台灯，照亮床一隅，随后迫近谢姝妤那张灰暗而又泪痕错纵的脸，声色低沉：“谢姝妤，过去的这一年里，你有真心实意地喜欢过我吗？”

        满室黑寂中，谢姝妤盖着眼，久久无法入眠。

        她背过，极力放轻响动，一下又一下，额撞向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