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假装不经意地侧目，正好与梁文静对上眼。这位女主年逾五十，思想派都保守。顾萌不敢得罪领导，只得缩缩脖子，赶紧将衣领拢紧。

        这一夜他们有默契的分房而睡，不是为了避嫌，而是怕睡在一张床上，怕情不自禁地放一整夜。次日清晨七点钟，顾萌自然醒睁开眼睛，难得心顺畅，对着镜子刷牙，眼中都是柔和的笑意。

        这段日子她兢兢业业工作，加之心情不错，愿意主动梁文静打招呼，与她一起进了电梯。电梯匀速上升，轿厢之中只有她们两人。与顾萌的热情不同，梁文静的表情十分冷淡，低看手机。顾萌也不自讨没趣，低素手整理着仪容。

        用过早餐，顾萌换衣服、化妆，站在镜前挑选饰。李树上午没课，预备去图书馆看书自习。离考试只有半个月，他养病耽误一些课程进度，幸好这学期的几门主课结课早，而剩下的两三门学分不高，不用耗费过多力温习，考试分数低一些也无妨。

        他都洗完澡，换了一干净清爽的休闲装，拿着背包打算出门了，顾萌还在化妆，用纸巾泯去多余的口红，今天涂的是清新的樱桃粉，很衬她的白裙。

        李树用筷子把她拆开的小笼包一颗颗夹出来，了两种口味的蘸碟，一碟是早餐铺自带的辣油，还有一碟是朴素的陈醋，顾萌自然是偏爱口味重的，让李树自己去吃酸。

        李树刚晨炼回来，汗水打他的口，肌若隐若现，手里提着小笼包和蒸饺。顾萌一把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也不嫌弃他上的汗臭味。李树以为她要主动献吻，都把低下来，勾起嘴角闭上眼睛。

        李树抬手看运动手表，离她上班只有不到半小时，乘坐公共交通铁定会迟到，只得当司机送她去公司。

        他干这种差事倒不是一遭，一个月里总会有两三回，有次还被同事误认为是她的男友。顾萌不否认，但也不承认，李树理会她的意图，是拿他挡烂桃花，权当是暧昧对象献殷勤了。

        今天好巧不巧，顾萌下车时，迎面遇上主梁文静。对方看到车中的李树，皱了皱眉。而顾萌下了车，笑盈盈朝梁文静走来。

        出门走得太急，口的蝴蝶结歪歪扭扭，她便扯掉系带重新打过，领口开得有些低，出一片瓷白的肤和致的锁骨，不巧被梁文静瞧见了。

        梁文静却没放过顾萌，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语重心长：“小顾，虽然你最近工作表现不错，但是在个人作风方面，还是要学会检点。”

        街上比顾萌穿着清凉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同是女人，没什么好忌讳。但梁文静还是咂了嘴，声音虽小，但在空间不大的电梯里相当明显。

        顾萌却将他手中的塑料袋抢走。李树回过神时，她手里捻着小包子往嘴里。内馅的汤汁嘴，她呼呼直气，赶紧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漱口。

门里递出来的内，上面残留着甜腥的水味儿。他用柔的布料包住仍然痛的，快速地动，出稀薄的水，和她的气味彻彻底底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