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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真相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櫺的縫隙灑進殿內,拓ba囂霽整理好龍袍,臨行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既有滿足的佔有,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他離開後,整個洗華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她與仍在熟睡的兒子。

        她等了很久,確認殿外的宮女都退到遠處後,才悄悄地披上一件外衣,赤著腳走向殿後那條通往天牢的密dao。這是公孫無塵曾留給她的最後一條路,也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陰冷chao濕的空氣撲面而來,天牢深處的氣味比記憶中更加難聞。她走到最裡面那間牢房,只見公孫無塵一shen白衣,依舊潔淨得不染塵埃,他盤tui坐在草席上,徬彿不是囚犯,而是在此修行的隱士。

        他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那雙han笑的眸子在昏暗中依舊亮得嚇人。他看著她,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和略顯蒼白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妳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妳會甘心zuo他那隻被鎖在黃金牢籠裡的金絲雀呢。」

        「真相是什麼?我們家被滿門抄斬的真相,你一定知dao。」

        她的聲音在陰冷的地牢裡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公孫無塵聽了她的話,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他只是緩緩地抬起頭,仔細地打量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作品。

        「真相?」

        他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語氣裡充滿了嘲諷。他站起shen,走到牢門前,冰冷的鐵欄桿隔開了她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欄桿,發出刺耳的摩ca聲。

        「傅孟芯,妳以為真相是什麼?是拓ba囂霽那句為了權力,妳的家人必須死嗎?還是妳心中那個,他以為妳喜歡他,所以嫉妒到發狂的荒唐理由?」

        他的聲音輕柔卻冰冷,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點點剖開她用恨意包裹起來的傷口。他看著她臉上血色褪盡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妳太天真了。你們傅家,從一開始就是祭品。不是祭給拓ba囂霽的皇位,而是祭給…一個更大的謊言。」

        她情緒激動地抓住冰冷的鐵欄桿,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聲音因急切而顯得尖銳。公孫無塵靜靜地看著她崩潰的模樣,那雙眸子裡沒有同情,只有一種看透一切的涼薄。他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絕望,享受將她推入更深地獄的過程。

        「謊言就是…」

        他故意拉長了音調,直到她幾乎要發瘋時,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dao驚雷在她腦中炸開。

        「你們傅家,gen本不是因為拓ba囂霽而死的。你們…是為了掩蓋一場足以動搖國本的瘟疫而被犧牲的。那場瘟疫,從妳傅家的藥鋪開始蔓延,朝廷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選擇…滅口。」

        這個真相比拓ba囂霽的殘忍更加殘酷,它徹底顛覆了她這幾年來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恨意。她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如紙。公孫無塵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還有,妳以為妳哥哥也死了嗎?他可沒那麼容易死。拓ba囂霽留了他一命,把他關在北城最苦的礦場裡,讓他活著,每日感受著失去一切的痛苦。」

        「哥哥是無辜的!他一直在關外為他打仗沒有回城??」

        她的辯解聲音沙啞而急切,像是在說給他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試圖抓住最後一gen救命稻草。公孫無塵聞言,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陣低沈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地牢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無辜?」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肩膀都微微顫抖起來。他透過鐵欄桿,用一種憐憫又殘酷的眼神看著她,徬彿在看一隻被困在蛛網上,掙扎著卻註定要被吞噬的飛蛾。

        「傅孟芯,妳真是太可愛了。無辜,在這皇權之下,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妳以為他為拓ba囂霽打仗,就能換得平安?」

        他的語氣陡然變冷,那雙han笑的眸子裡寒意畢現,像兩把鋒利的刀子,要將她心中最後一點幻想徹底剜除。

        「他那不是在打仗,那是在dai罪立功。拓ba囂霽早就知dao瘟疫的事,也知dao妳哥哥是唯一可能揭開真相的人。所以,他把他送去最苦的關外,讓他打一場永遠贏不了的仗,讓他活著,比死了更痛苦。這才是拓ba囂霽的慈悲,妳懂嗎?」

        「哥哥知dao真相??那拓ba為什麼不殺了我?」

        她的問題像一gen細針,戳破了地牢中那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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