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一个被动技能，叫［媚骨天成］，莫非是这个技能的效果？

谢远狐接着讲述：“后来我悄悄推开窗，看了你们一眼。你被小玄压在桌子上，伸得直直的。我看着小玄长大，他自小是个好孩子，勤恳端正，手利落，从不像那天那样暴鲁钝。当时我就知，小玄为你也疯了，你快把他的骨，销化了。”

云听了，心中又被愧疚溢满，她：“既然你知，为什么还……”云顿了顿，没说下去。

谢远狐轻抚云的脸颊：“你外热内冷，独立坚韧，却天生媚骨，最能引男人飞蛾扑火。偏偏你又不将贞洁名声放在眼里。”谢远狐轻笑着叹息：“我也……为你疯了。”

“……”

这话实在不可信，但云仍旧动容。这就是谢远狐的魔力。似他这般成熟稳重的男人，为情爱出不理智的事情，实在是不可能。可他娓娓来，声音很低很轻，就令云信了。云清楚意识到她的感情正在欺骗她，使她希冀谢远狐的话是真的。

云感到理智在向她嘶吼，想让她立刻清醒过来。可她却在迷茫，万一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此时，谢远狐握住云的手，他亲吻云的指节，接着说：“儿，若我猜的不错，你已为自己留好退路了。若届时，我父子失和，难以调解，你就会识大的退出，再也不见我。”

谢远狐确实没猜错，云也是在好打算之后，才敢和谢远狐在一起。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云深知，自己所的事情有违常，更深负谢玄与。她当然要好最坏的打算，未来，也尤其要为谢玄与多着想一点。

谢远狐却说：“你……真是狠心。”

云感到诧异：“我狠心？”

谢远狐说：“我和小玄都为你疯了，后续会如何发展，我也不清楚。我想，最好的结果，都是我和他永不再见。”

云不禁冷笑：“这是你对我出手前，就该想好的问题。”

谢远狐说：“儿，人的理智会指明正确的方向，情感，却往往使自己出错误的抉择。若那日我回来得晚一点，没有看到你和小玄，我还能拥有理智。可我看到了，我……非常地嫉妒小玄，他是少年英雄，又是你的师兄，天生就有追求你的权利。要知，这份权利，从不属于一个四十岁的鳏夫。”

云有些被他说动了，难……真是自己过于防备他了？

谢远狐说：“你猜疑我，我并不怪你。我确曾风荒唐过，江湖上的传言，也不算冤枉了我。但那已是过去。自有了小玄之后，我一门心思都在小玄上，再不曾寻花问柳。儿，你不妨想想，若我真只把你我情愫，看作浮光水，你我在妙音阁初遇时，我为何不追求你？而要收你为徒？小玄同你相识之前，我们一起吃橘子那回，我只要再进一步，你同小玄就不会有开始。我要只想玩弄你，有那样多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而要等你和小玄在一起之后，才开始追求你？”

谢远狐说得没错。云暗想，或许是自己过于在意谢远狐的风，从而忽略其他的种种。为了一个女人，同自己的独子产生嫌隙，实在是不智。云是怎么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竟差点连谢远狐的情谊也一起辜负了。

说着，谢远狐把云搂入怀里。云的眼睑还发红，谢远狐亲吻她脸上未干的泪迹，接着低下声音，轻声说：“儿，我选择你，便注定要失去小玄。此事无人可以斡旋。可要是你也弃我而去，我便真是……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