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

的，我只是曹随萧规罢了。”

云说：“柳公子从不和她同房，她就没有察觉吗？”

韩大夫：“少出书香世家，教严厉，并不知晓夫妻之礼，她一直以为，只要女人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会有孕了。所以，也只觉

得是自己有病症。”

唉，教育缺位啊。云说：“你前那位大夫也被柳公子收买了吗？”

韩大夫说：“那位先生的事，我也只是听说。似乎是姓谢，和柳府的大小姐私奔了。不过柳少爷私下里时常提起这位谢先生，似乎来往甚密。”

莫怪这成了柳府的忌讳，在书香门第，私奔是天大的丑闻。云想到谢远狐，又不禁伤感，这柳小姐也遇上一个薄幸之人。要真是良人，他当知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没有长辈为证，明媒正娶，再向官府文碟，日后的婚仪再盛大，也不会被承认。

云心念一动，问他：“可知名讳？”

韩大夫说：“这我就没详问了。只是有回老爷寿宴，有苏州商送上狐裘，之后，老太太气得晕厥，召我过去时，骂起这位谢先生，说以貂狐走兽

为名的，能是什么好人？见不得这禽兽的东西。”

“……”

不会吧？云起了疑，当不会那么凑巧，真是谢远狐？不过谢远狐说他自有了谢玄与之后，就不再有风韵事来着。云念一转，又暗骂自己鬼迷

心窍，这话也能信？

云再依例问了柳公子的行踪、喜好、状况等等之后，便让韩大夫下去了。接着，她见了柳少夫人，给柳少夫人诊脉后，确定柳少夫人确是

子之。又见了诸多女眷，一一问过后，也没觉察出更多的线索。只知柳公子向来是一个人去春风得意楼，从不带随从前往，见的多半是他在苏州城中

的纨绔朋友。

云问：“那柳公子有哪个朋友特别要好的吗？”

被问的女眷说：“那可多了去了，譬如城东凤家的，城西薛家的，还有什么官府、商贾、侠客、戏子等等，连苏州城茶寮的老板都和他有交情

呢，常来府里打秋风。”

云说：“他随从的小厮，都是从哪儿来的？”

女眷：“多半是赖家送来的。”

云说：“老夫人和夫人不束这些小厮吗？”

女眷说：“的，有回少爷两个月没去少屋里，太太遣人把少爷院里伺候的仆全给打了，说他们就知巴着少爷，都带着少爷玩疯了，也

不知规劝几句。”

云点点，说：“知了，你可以下去了。”

把该问的问完，该看的看过后，云去到柳老夫人和夫人跟前，说要告退。柳老夫人礼请云留下用饭，云婉拒了。柳老夫人看着云，问了一

句：“方才我这孙媳妇说，云女侠也通医术，不知师承哪方名医？”

云心念一动，不如趁此机会，看看带着柳府小姐私奔的人到底是不是谢远狐。她说：“家师姓谢，诲远狐。”

柳老夫人听了，脸色大变，面上皱纹抖动起来。周遭气氛一凛，顿时四座静默。柳少夫人惊恐地瞧着云，婢女玻璃低下不敢声。

云哀叹一声，心下了然了。她站起来，立即说：“晚辈既得线索，也该告辞了。”

云转，急匆匆要走。柳老夫人长叹一声，喊：“云女侠且慢。”

云脚步一顿，又转回来，问：“老夫人有何吩咐？”

“不知……不知我那孙女，如今……还好吗？”柳老夫人说。

云假装糊涂：“什么孙女？”

“唉。那就是被弃负了。”柳老夫人叹，“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云女侠，老求你一件事。我那孙女，名叫柳潋，烦请你问问，她后

来……去了哪里？请你告诉谢远狐，老已经没了孙儿，叫他……把我孙女还回来。”

云颔首，说：“一定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