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话音刚落,花夫人白皙的小脸都涨红了。粉面桃腮,清亮杏眸却狠狠瞪了自家夫君一眼。
这么说着,俊脸微微发红,又握拳清咳了一声才继续:“你的那些旧衣服……在另一间藏室里,跟我的……不在一
罢了。”
他微微侧过脑袋,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我本以为,心照不宣的遗忘是最好的结局……那后来我便交代了下去,准备的衣物饰品都是新的、别的式样。”
她静静闭上了眼睛,只是长睫微颤。一截玉臂伸过去揽着他劲瘦的腰
,脑袋一侧则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
。
常言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噗通、噗通、噗通……
他回想起那个清冷的、秋风瑟瑟的月夜,声音愈来愈低:“我还记得……那时你搂着我,我虽闭上了眼睛,可是心
得都快要爆裂开来……你哭得那样伤心,我却不敢去安
你。”
无缺公子奇异地停顿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引得心兰忍不住抬
看他,一双水
杏眸睁得大大的,满是疑惑。
花公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我只
你定再也不想见我了,可又放心不下你的安危,只能不远不近地跟了你一路……你比我想象得更坚强,且也没有叫我
,已是意外之喜了。”
……我、我当时会那样
,完全是为了救小鱼儿的命,仅此而已。我并不为此感到有一丝后悔,相信你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是不是?”
“幸好你那时没有说什么要对我负责的话,只是像平常一样待我,否则我才是真的没脸对你了……便是一个人死在外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两个烦人的家伙。”她带着笑意的话语传来,教他始终提着的心悠悠沉底。
惟愿多年后,纵然这一对璧人
染霜华,依旧是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花夫人秀气的柳叶眉蹙起,慢吞吞地问他:“花无缺,你不会是……”她的声音愈来愈低,语气也越来越危险。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扔了?我的……我的那些衣服就是你命
女扔了的,是不是?”花夫人在他心口
闷闷出声。
他的心
声越来越快了,像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春雷,炽烈又鲜活地震颤着,教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他轻柔缥缈的语声中,心兰已依偎到他怀里。
“并没有扔……那天晚上便放了起来。”他默默
,暗忖自己哪里舍得扔?
他张了张嘴,迎着她清浅的眸光,缓缓
:“我跟小鱼儿相认后,曾把酒言欢,聊过许多许多的事情,可是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那件事……”
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男人的耻辱。
一个为了仇人交代的师命,险些无情地杀害了自己的亲兄弟,得知真相后必无颜于世;另一个全靠小聪明度日,生死攸关时竟要无辜女子牺牲清白救命!
那个月夜,始终是压在花无缺心上的一颗沉甸甸的石
。但从来不是因为在乎什么贞洁,他只是有些懊恼与后悔……以及无止境的心疼。
最后,在察觉到对方四散游移偏偏不愿与自己对视的心虚眼神后,愤愤然跺了跺脚:“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语毕,干脆利落地推开了
前的花公子,捂着耳朵走开,再不肯听他多余且虚浮的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