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少年浑赤，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手中染血的长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要受罚？”

        “贱，你敢质疑主子？”男人嗤笑，“谁允许你了？”

        长鞭破空划来，他被鞭子抽到墙上，后脑磕碰的眩晕让他倒在地上，尚为纾解的阴一直胀，他还未缓过神来，便被人掐着下巴，像是提着一只狗那样连拖带拽，被锁到了刑上。

        “这是…你…定下的规矩。”他咳嗽得嘴里满是血沫，视线阵阵发黑，被压在桌上分开两条，却是死死盯着面前宽衣的男人，“两…个…时辰。”

        “所谓规矩，是主子订下的。”男人着他的下巴，神色冰冷，“你置喙？”

        男人冷笑着掰开他的下颌，从药箱里取出瓷瓶，将里面腥臭的尽数灌入他的咙中。

        “给我打！”他将瓷瓶随意扔在地上，看着目光略有涣散的少年，着他下巴的力加重，迫他仰视自己，冷笑，“这贱东西要是途中再被抽得了，陵十二，你就好当淫的准备，少你一个不少，没了你，还有千千万万个陵十二。”

        “打！”

        鞭子从后抽来，他趴在桌面上，双膝抵着桌子，挣动不得。

        火辣辣的疼痛从背后传来，长鞭扬起血珠洒在灰扑扑的墙面，鞭子甩在肉上发出沉闷响声，而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被毒哑了。

        没有人会需要一个指手画脚的隶。

        半个时辰的鞭笞，已经让他承受不住几乎要昏死过去，行刑的人看他可怜，给他阴上了阻的银，免去了加刑。

        他将那银出来，看着那污浊的倾泻而出，哪怕双发，也依旧固执地不肯再回去。

        “若不想被加刑，便带着这个罢。”人叹息着给他收拾，“哪怕是取不出来，也好过日日鞭笞不是？”

        他一面将刑室内的血污清洗干净，一面：“他们都是如此，上了银才捱过去，你又何苦呢？”

        这样的训练非一日之功，银久了，连排都会隐隐作痛。

        陵一下半胀溃烂，因此沦为废人，被免除了陵一的称号，生死未明，被下一号的陵一替而上。

        说到底，不过是个代号。

        没了这个陵十二，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陵十二……

        无非是，活着的人不是他罢了。

        可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这样死去吗？甘心吗？

        苟延残也是活，他不会……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胀痛……

        他撑着熬过了许多个日夜。

        低眉顺眼，安静内敛，宛若未出鞘的宝剑，不锋芒。

        然而宝剑终究要见血的。

        “——呃！”

        隐忍的闷哼猝不及防，的震动让他刹那间神智涣散，青年跪在地上发颤，踉跄地跌在她怀里，咙里满是不似作伪的迎合，垂着，嗓音低沉沙哑：“求…主人…怜惜…陵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