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落入陷阱的猎物，挣扎只会让猎网勒进肉里，肉分离。

        手指撬开齿关，顺利地碰到了柔的，濡温热的感让她恍惚，低看着他微微蹙着的眉，将漉漉的手指抽了出来。

        “寒陵……没有伤害过你。”

        “我只是……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肌肤，手指的僵如冰块也被温度，他明明是这样冷漠然的格，却无端让她感觉到心口熨温。

        青年的躯颀长，如同修竹般坚韧，他被少女放在榻上，掌心穿过他微乱的发丝，将他的微微托起，迎接着这场不为人知的亲吻。

        他太会挑唆，太会鼓动人心。

        是错的。她想。

        汐则闻言低声笑起来。

        情绪爆发带来的心力交瘁感令人昏沉，少女面色本就苍白，如今更是虚弱到近乎透明。

        拿走了灵魂血，他选择了毫不犹豫的背弃。

        他从床上起，咙干咳发，抬手抵着止不住地咳嗽着，让专注的少女

        寒陵从沉睡中苏醒的时候，她已经醒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

        ……

        “真难得啊。”她在黑暗中低声，手指顺着健壮的腹肌缓缓向下，抚摸着他仍旧有些伤痕的阴，呼在他耳边化，声音沙哑又虚弱，却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居然看见你……这么狼狈。”

        他的上仍旧有着不少的伤痕，比起之前有过之无不及，或许在江湖上寻找她的踪迹并没有那么容易，

        “……你的药在有红封的瓶子里。”刘柒蕴放上两个小瓷瓶，“另一个给他吧。”他沉默了一下，终究是开口直截了当地为寒陵说了句话，“他应该还没给自己用药，这几天一直在照顾你，未曾离开。”

        刘柒蕴转出去了。

        万一是这样呢？

        多数时候，他和她相，都很柔。

        眉眼如画中险峰，凌厉得如同刀光剑影，鼻梁高下颌冷，一看就知这个人不是好惹的，手上的人命只会多，不会少。

        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安静的睡颜没有被打扰，他的很薄，让她想起了人们常说的：浅多是薄情人。

        他很少会有昏迷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她昏昏沉沉，而他总是等候在一旁，静默地守候。

        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

        十年如一日的等待，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最后的心灰意冷。

        少女的神色被黑暗掩埋，她只是垂着，看不真切神色，手指勾开他的腰带，将那层层叠叠的衣裳褪去，让他赤地躺在自己怀中。

        “我在上一个世界躺了很久很久，或许从那个时候，我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为了完整自己的灵魂，才这样对我。”她低，这个毫无戒备之心的青年就这样躺在她侧，如此不设防的姿势，一把匕首就足以让他命丧当场。

        “寒陵是不同的，你能感觉到。”刘柒蕴看着她，温声劝阻，“一个遵从内心的选择吧，阿汐。”

        “不用了……去休息吧，辛苦了。”

        汐则侧看着他，目光低垂，苍白的面色让她的神情带着脆弱，她笑了一下。

        “……”

        东方渊鸿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挑拨离间，她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可她在日复一日的讥笑中动摇：万一呢？

        然而他又很柔。

        他是她的。

        天不会允许她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负气运，而他必须在她恢复之前，将所有的艰难险阻都抵挡在外。

        莫名的，一奇怪的占有激发了出来，她有些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些卑劣的想法：他中蛊了。

看着自己侧靠着的青年，抬手摸了摸他微的脸颊，什么都没说，只是扯了扯嘴角。

        无论他背叛与否，他永远都只可能属于她。

        少女垂眸望着这个睡在自己上的青年。

        她坐在桌边，聚会神在书信上奋笔疾书，只是神色过分冷肃，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长公主在他这里，为了应付那些内来探望的人，他得打起神，至少不能出端倪。

        长久没有得到休息的有些发热，她本就虚弱，醒来之后被他这样贴着，才惊觉自己的温和他相差的实在有些大了。

        她喂他吃下药物，戳了戳他的脸颊，最后疲惫地在他侧缓缓躺下闭上双眼。

        汐则喃喃，“我并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或许再蛊术上有所建树，但是我玩不过人心。我不想知寒陵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以委蛇，我不知，也不想知……东方渊鸿毁了我，我恨他，只恨他一个，就够了。”

        汐则看着桌上的两个瓶子，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轻声应下：“好。”

        “……”刘柒蕴叹了口气，“只恨我没学习心理学，不然一定给你开导一二。”

        她等待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