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亲上去，怎麽不亲上去啊！”

他打算把它折叠起来，唱片就卡在里面，不用塑料壳。这样看起来简单，实则成本高多了，发行商尽心疼钱，也只好依他，强烈建议他印上自己的样子，那样绝对更好卖。他也没拒绝，指了指那架钢琴，说：行罗，加这里，印我坐这里弹琴。

他也不知是什麽时候拍的，大约是上半年他俩还好著的某个早晨，黎舒彻夜工作之後，趴在钢琴上睡著了，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木地板上，娜窝在他的脚边，郑鸣海没叫醒他，而是站在他边拍了下来。

“不给！”郑鸣海捂住c"/>作键，趁他分神，啵的一声亲在黎舒的发上。

安妮哪里答得出来为什麽，她也只大概知这边的印厂是要比香港的差些，“舒哥，已经很好了，没问题的。”

这人真是，也不叫醒我。黎舒微笑著在心底小小的埋怨郑鸣海的不够贴，目光向下移，右下角的几个小字，让他的微笑在边凝固。

安妮握紧拳在一边干著急，“他好慢！要是我b

夜已很深，黎舒的公司内还是灯火通明，他正对著一桌子唱片封套小样发愁，已经到第四稿，依然无法让人满意。他把其中一个他最喜欢的拿起来看，封面、歌单、封底连成一，由里到外都是纯白的纸张，只在封面上印著如丝绸一样的彩色水印，那滩水淌出一条纤细的墨迹，从封面到歌单上，再绕背後，一直至封底角落里那架只比一元币大一点的钢琴上。

“看你睡得香呗，就不吵你了。看，多傻，哈哈。”

“哼。”魏不满的撇撇嘴，公司的策划方案也叫他挑剔个遍，自己录东西慢，还总嫌别人的都不好，简直侮辱她的专业水准！

“吓我一，还以为是记者。”

黎舒十分不满，自己发凌乱眼圈乌黑、张著嘴睡觉的大照居然被郑鸣海成开机画面，“不行，删了删了，影响我形象！”

“什麽boss！”黎舒横了她一眼，无奈的敲了敲安妮的，“要说多少次我才是你老板！这麽点小事我都搞不定吗？！快去，快去！”

哢嚓！哢嚓！

郑鸣海立刻翻出以前的照片，他一直留在相机里，时不时翻出来看。

期待过高，总希望它最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和遗憾，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

安妮一愣，傻乎乎的问，“啊，那不是要找boss？”

可即使是这一稿，黎舒也并不是太满意。

谁知再往前走几步，又看见一个新的小展厅，四周墙面雪白，光线柔和明亮，只在正中的墙面上孤零零挂著一张照片，仔细一看，正是黎舒自己。

黎舒低下凑过去看，两人大约隔了一步站著，几乎抵著，“还行罗……这次的照片什麽时候拍的，我怎麽都不知。”

非卖品──价格标签的说明。

黎舒想，现在他的感情已经不到了，至少音乐，他应该到。

“他失恋了呗！你理他！”

爱──一个字的标题。

黎舒深口气，打算静悄悄离开，展览在此结束，他也以为郑鸣海已经在此画上句点。

“给我删！”

“有问题，有问题。”黎舒接连摇，“你帮我问以前的同事，我要拿回香港。”

“哈哈，怎麽会。”郑鸣海单手拿著相机，大步走到他的边，翻出刚刚拍的照片给他看，“诺，刚才那个表情不错！”

“他要失多久恋啊……”安妮皱著脸在魏面前嘀咕：“他不是经常失恋麽，都是过几我不知未来会如何，也不知自己能给他们的究竟是希望的光火，还是只如星，在夜空中划过即逝。我愿我是前者，但很多时候我只是後者。可我依然坚信光即便再微弱，只要汇得够多，也足够照亮我们每一个人。

安妮抱著一堆东西苦著脸来找魏，“舒哥强迫症又发作了。”

快门声突然在後响起，黎舒诧异的回，笑了，郑鸣海正半跪在地上，端著相机帮他拍照。

“安妮，你看，”他摩娑著纸张边缘说，“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香港过一个差不多的纸张，但印出来的质感要好很多，还快得多，你说这是为什麽？”

“好看，不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