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没想到他竟是早年诓我的赵子玄，这些我都知，就是后面的事总是想不起来。”

衡阳见苏柳看过来，袖中的手猛地一紧，面色躲闪：“我当时也在场，千真万确是表哥救得姐姐。”

香女一般是女子及笄礼上请来的份贵重，尤擅调香的贵女，在及笄礼上为女子调及笄香的人。

“衡阳，你给我讲讲，我进京后与世子的事吧，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是记得不大清晰。”

“这样恐怕会引人非议，我听说你的香女原本定下的冯郡主。”苏柳看向衡阳，脸上闪过一丝不妥。

“那便着吧。”苏柳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玉铃铛，不知为何，她看到这玉铃铛，心中总是一。

“那有何妨，我不喜欢她，若是她我的香女，那我的及笄礼可不让人呕心死。”衡阳拉着苏柳的手臂，撒：“就当是为了我，苏姐姐你就应下吧。”

柳的异常，“她是正妃又如何，这京城有谁不知，表哥心幕之人是苏姐姐你，表哥在慈宁那一跪，足以证明你在表哥心中的位置。”

抬眼间，满室的聘礼，和那颜色与正红相近的锦红嫁衣，他为她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婚期是冬至那日，那日好像有什么人要回来，她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心思，苏柳了额角，最近这是怎么了，难是她因为要嫁人了，晚上没有休息好？

“小娘子？”苏柳口中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句。

看不清对方的脸，那声“小娘子”被男子唤的轻佻无比，他绝不可能是印象中的宁世子，那他会是谁？为何她记不得了，苏柳看向一旁的屏风，神思恍惚。

“那日花灯节，苏姐姐你被拐子拐走了，表哥带着人翻遍了整个京城，才把你寻了回来。”

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真是想多了，她与赵子玄早在金陵就已相识，他又屡次救她，她在这中间心系于他也是理所应当。

衡阳一惊，“什么？”

“红烟，这玉铃铛是我从哪得来的？”苏柳看向手中晶莹剔透的玉铃铛，这般玉色，绝不是外面首饰楼里寻常的东西，自她醒来，这枚玉铃铛就已悬在她的腰间。

苏柳被纠缠的没法子，只好颔首应下，等衡阳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目光中，她角的笑意这才散去。

“回小姐的话，婢记得是从您落崖归府后，才多起来的此物。”红烟思索了一会儿，恭敬。

此时千里之外

她轻轻抚上腔那颗动地心，难真的因为上次落崖的缘故，为何她对宁世子总是亲近不起来，可心中那炽热的情感好似无安放一般。

平妃的位置是他在慈宁跪了一天一夜为她求来的，她该是极为满意的，可为何她总有种怅然若失。

窗边来一阵风，腰间的玉铃铛传出一阵阵悦耳的响声，弥漫了室内。

衡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听表哥说你们在金陵早就相识了，归京后第一次相遇，是在侍郎府，据说当时姐姐你误把表哥当成了苏侍郎，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

苏柳回过神来，神色如常地摇了摇，淡淡：“没什么。”刚刚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花灯节是他救的我？”

“苏姐姐，你定是上次掉崖，落下的后遗症，不要再想这些了，过几日便是我的及笄礼了。”衡阳话中一顿，望向苏柳满期许，“那日，我想让苏姐姐你我的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