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你，我是失望的。”贾敬看着秦可卿，目光中满是鄙夷，“狂妄自大，目光短浅，行事恣意妄为，不孝不俤，你这样的人，竟也为那位的血脉？！”

“清醒了吗？”贾敬看着狼狈的秦可卿，一字一句的说。

她也曾想要对秦氏夫妻孝顺，对秦钟慈爱，可换来的却是秦氏夫妻的惶恐和对秦钟的责骂。

秦可卿呼猛地一窒，看着贾敬的目光几乎要冒出了火，“贾敬！你……”

“若是那位还在，并且还在那座里，你的份也是见不得光的，若是好些，许你个女，安然一世，若不好，让你没了，或者和你母亲一样个歌姬，也没人说什么。”

教导她的妈妈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将她垂落在脸庞的发丝轻轻拨到脑后，随手拿起一只八宝簪子将其固定住，眼中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是因为他们不。”

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秦氏夫妻，心中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不？

她是秦家的养女，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她问教导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女儿孝顺父母，爱护弟妹不是应该的吗？

他说：“卿这个字，你也？！”

“你一直在幻想吧？想着有一日里得知了你的消息，将你接回去，悉心疼爱，并给予你尊贵的名分，再不济也是个郡主，反正你是个女孩儿，碍不到什么事，反而好好对你更能现皇家的慈爱。”贾敬看着秦可卿，“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吧？”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的兴奋和惶恐，这让她一连几日都不能静心，然后，在有一日秦氏夫妻小心翼翼的询问她时猛地镇定了下来。

难不该是这样吗？秦可卿疑惑的想到，她是天之骄女，她生来就注定高高在上。

那是对蝼蚁的鄙夷与怜悯。

她看着贾敬的嘴巴张张合合。

是啊，他们不！他们都不！

下一秒，茶盅落到她的上，温热的茶水混着茶叶了满脸，再混着胭脂落在了地面上，慢慢汇聚成一滩。

“你是那位的血脉不假，”贾敬收回目光，“可你的生母不过是一个歌姬罢了，当年若不是那位喝醉了，你母亲又胆大包天把你瞒了下来，这世上也不会有你。”

秦可卿彻底在了地上，不自觉的发着抖，她想要反驳贾敬，说那些都是假的，但她却莫名的反驳不了，因为她猛然想起自己幼时学习歌舞时教导自己的人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

秦家不！他贾敬也不！她是天之骄女！他们都应该对她毕恭毕敬！

秦可卿看向贾敬，却被对方眼中更加深刻的鄙夷刺痛，子猛地瑟缩了下，她又低下了，下意识躲开了贾敬的目光。

她要学的太多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家理事人情往来。

“我不知这些年他们教了你什么，但想来无非也就是那些。”

又过了几年，她隐隐约约的猜出了自己的份。

随着贾敬的话语，秦可卿僵的抬起了，她看看贾敬看向她的目光中除了鄙夷又多了怜悯。

卿，她的名字叫卿，这个字多美啊，它给予了她无尽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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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把自己蜷缩在一起，只觉得从来

秦可卿将这个字在嘴里嚼了几年，慢慢的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