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连小姑姑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有着那样份的秦可卿呢？

惜春轻声问蒋栎，“小舅母病的很重吗？”

惜春上的伤已经消了很多，但有些还在，蒋妈妈那伤势也是瞒不了人的。

惜春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嗯了一声。

他们看着惜春他们，眼神复杂，最后抿抿，拍了拍贾蓉的肩膀，“好孩子，这一路你们辛苦了。”

贾蓉低下，抿紧了。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

自从惜春出事后，每个人都说这事不能怪他，都说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可在他自己看来，没照顾好小姑姑，就是他的错！

惜春笑着答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扶住小舅母的另一边。

惜春他们又沉默了下来，等走到正厅，蒋毅和蒋维都等在了那里，他们看起来也和蒋栎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更老一些。

这日小舅母认出惜春了，招手让她来，“玫姐儿，来，我们一块去月饼好不好？”说着，她还下了床。

他们的手腕都有一红痕，那是小舅母抓出来的。

贾蓉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蒋栎沉默了一瞬才继续说：“你们能来，母亲是真的很开心。”

蒋毅他们也让惜春去转转

看着格外神的小舅母，惜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好了月饼，小舅母却把惜春赶了出去，“好好的日子，正该出去玩才是，陪着我有什么趣？”

蒋栎在一旁扶着小舅母，笑着对惜春：“玫妹妹一块来吧，母亲的豆沙馅月饼可是最好吃的。”

惜春看着这院子觉得有几分熟悉，等进了屋这种感觉更是，却又找不到熟悉的地方，最后还是蒋栎解了她的疑惑。

对贾蓉蒋毅他们还能谈一谈科举，对惜春蒋毅他们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有多对惜春笑。

小舅母平日里时睡时醒，神志有时候也不太清楚，有时候能认出惜春和贾蓉，有时候又对着惜春喊姝妹妹，对着贾蓉喊珍哥儿，还细细的嘱咐他们，让惜春多出去逛逛，张家小姐为人不错，可以深交，又让贾蓉别和父母呕气，说姝妹妹他们也难，平日里顾不上你，但心里却是一直记挂着你，甚至还有时候问他们是谁。

蒋栎点点，“大夫说母亲这些年积劳过损，只是一直在强撑罢了，如今年岁大了，病症又一块爆发了出来……大夫说……也就这些日子了。”

惜春清楚的看见蒋栎红了眼眶，看她的眼神却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祈求。

用完了饭，惜春又回去陪小舅母，等到晚上就回了蒋家替他们安排好的院子。

蒋毅摇摇，“你已经尽到你最大的能力了。”

贾蓉脸涨的通红，“我没有什么，这一路走来有邬将军他们相互，也没碰见什么麻烦，倒是小姑姑，我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吃了苦。”

他想要变强。

后来回想整件事情，他发现自己竟然毫无用！整件事半点忙都没帮上，便是后来一同去追贼人，他也因为骑术不被落了下来。

惜春刚想开口又被小舅母打断，“去吧，把人带上，记得回来吃晚饭。”

“当年母亲和小姑姑最为要好，这院子里的摆设都是母亲按着小姑姑在闺中时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