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认真思考对于没有至亲之人的把柄是什么。

“谢谢医生，我现在已经痊愈了。”王珏又深一口气，企图以一种夸张的语调打碎这种奇怪的氛围。后背被挨过的地方一阵微凉，他没有挣脱，动了动，，“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放松好了吗？”

“我们换种思路，小微――没有至亲，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物证，下策反而是最简单的方法。”

李微的在他脖子上蹭了几下，然后用力碾过那条所谓的神经线，从下至上、极为缓慢地来回磨蹭着，一阵不可自抑的酥麻感冲向四肢百骸，直淌到手指尖与天灵盖，沁到每一个神经的末梢里去。

“闭上眼睛，放松你的。放松你的颈椎。放松你的腹。”

“没有。我想不起来。”

王珏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在心理与神的双重刺激下，那温热最后停在了一。略显虔诚的、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抚平什么一般。不知是那个他剪发不小心划破的伤口，还是被他在眼镜店卫抱着啮咬反复折磨过的――又或许都有。

“你看见了什么？”

二十分钟后。

后来，那不是至亲的女孩亲自带着王珏的行踪来投敌，求他们放她一。

不经意搭在他腰间的手渐渐起来。

女孩失手杀了一个安排好的将死之人，又在现场留了王珏的DNA。女孩因他被卷入，他怕有所牵连，自己被通缉后只能选择窜，放弃了自证清白的机会。自难保，更不要说拿着证据去报警了。

两周之后，手下多了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病人，监护人是一个女孩。

他完成交接后，在纸上写下了那张让后来护士们都记住了的酷似“333.”的名牌。

李微主动放开他，微微扬眉，“你指什么？”

“你会吗？”李微抱臂。

“好，说得不错。”灰鲸赞赏，“如果他没有至亲呢？”

随后屏幕一阵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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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深一口气，差点没把牙膏吞下去。

李微静静听着。

他吞了口柠檬牙膏味儿的口水，继而目光心虚地向下游离，瞟了一眼自己的子。

……

“想象你正躺在一片草原上，阔大而渺远的云在你的上掠过。”

“所以，怎么就变成你给我引导了？”王珏躺在床上睁开眼，幽怨地瞪他。

“你可以关他一辈子，反正没有人在意。不是吗？”

“那你要试试眠吗？”王珏把牙刷归位，转看他。

“我心理双学位，”王珏不服，“考过证的。”

停在那时，他正好能通过镜子看到他低垂的双眼。

“嗯……一起下棋？”

“过我这关比考证难，你先给我讲讲吧。”李微走出去，两步后又停下，侧，“你直接说术语就可以。”

王珏见他瞬间近距离放大的帅脸，心想这还放松个屁，索乖乖把眼睛闭上了。“不就是冥想吗？我合你就完了。”

“我不试试怎么知有效果？”李微微笑，弯腰凑近他时又佯装不满，“让你放松。”

两人仿佛停滞了一个世纪，王珏摸不到脑，正发声质问何来放松，就见李微低下去，肩膀后侧一下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