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真的变了。

葫芦神色黯淡，“对不起，太难为你了……”

两秒后，葫芦果然一脸视死如归地站在他面前，脸色乌青，脚步发颤，声音都打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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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知，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我曾经过目了你们所有杀手的资料，让我看看你，我说不定能想起来。”王珏因势利导，“外面危险，你先进来。”

“倒是应景。”他想想面前的水，“谢谢你。”

侧的李微，正用尽全力死死勒他的小臂。

他脸上一颗痣也没有，排除了一些模糊的痣长在显著位置的……还有七十多人。

线索太少了。

王珏这时脑中的刮音不知怎地竟自己渐渐弱下来了，似乎灰鲸想要给他传达什么信息，不过在混沌中听了个大概，他现在顾不上了。

“我不叫，我把他摁住了。”王珏语气柔地给出承诺，“进来吧，好吗？”

皆偃旗息鼓，哑口无言。

死守门外的葫芦对这句话果然心动了，瞳孔一动，“你知？”

李微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他说的，难是他植物人期间……

李微扶着他坐在地上，真的没有砍他的手，只是把他小臂的用绳子扎紧，又摸出针给他打了一针。

“那你……别叫师傅砍我的手。”他补充了条件。

他抛了个饵:

葫芦生命急速衰败，艰难开口，几乎话都说不完整。

接……

王珏望着他，如有千钧重责压在肩。

那是原，灰鲸要用整个城市的水来稀释的原，功效自然成千百倍奉上。

王珏，深一口气，重复，“你的名字，临川。”

他深一口气，再次扫视他的外貌。

“对，遇见你……比你想的要早……是……”

一米七八左右，男，原地址不详，父母职业不详。

估计只是缓解的。葫芦说他不想，他都准备劝架了，没想到李微真就随了他的愿。

“遇见我……”王珏喃喃。

他似乎，记不清了。

“是从负责接你……开始……”

“我……我叫什么名……字？”

恐怕他活不了多久了。

“没关系师娘，你不用………”

比他想的要早？

“临川……”葫芦气若游丝地念叨，“师娘，你真好。”

“我不记得你的姓氏了。”

他仔细去看他的脸，观察他最突出的特征。杏眼、高鼻梁、肤色偏小麦色，等等小麦色可能是晒出来的……

尽量还原孩童模样之后，他在脑中还是调出八十多人符合条件。

双方僵持不下时，还是王珏在里面开口，“你先进来。”

但但理智告诉他，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人骗进来。

“你们俩要好好的……”他闭着眼睛说，“结婚给我烧喜糖啊……

“你知吗……”他抓着王珏的袖子，“我师傅，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如今他自己都不到理智，再无立场劝他。

“你可能不知他以前是什么样的……”葫芦费力地笑了，“他遇见你之后，眼里有光。”

“临川。”

王珏看着他给他打针，目光动了动。

王珏皱着眉，定定地望着他，又茫然看看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