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子更是咬紧了牙关，浑紧绷。

“阿言你什么？”阿言猛地甩开阿子的手，“平时你没有礼数就算了，这时候也不知规矩？”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能保证不伤害其他人吗？”阿言挡在了阿子前。

阿言迈着步子，缓缓走向敌军。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阿子嘴颤抖，他缓缓地往前迈了一步，突然一影挡在了他面前。

军绕过了要，朝着腹地直接突进，宁城作为边境第一大城，就是第一个被敌军包围的城池。

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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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阿子的脸颊落，阿子此时什么都明白了，阿言这是想代替他走一遭！

男人拖长语调，满是轻挑：“你能代替他给我们带来双倍的乐趣？”

阿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缓缓摇。

阿子浑巨颤，没料到阿言这个突然的动作，他急忙地抓住了阿言的手：“阿……”

将领朝阿言伸出手。

可阿子也没料到，阿言竟然比他反应还快，在阿子又想上前时，阿言又是一巴掌：“够了！”

将领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看：“啧，若是两个美人儿想一起来，倒也无妨。”

闻言，在场的人神色皆是一变。

阿言侧在一旁的手握紧，他突然扬手甩了阿子一巴掌，一血痕在阿子脸上绽开。

但这时候，所有人都跑不了了。

直到被包围的那一刻，宁城的百姓才知兵临城下。

敌军的领率先站了出来，满是刀疤的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宁城第一名角儿？今儿将军兴致高，想请他前去给我们唱一曲儿，也不知能否有幸？”

站在阿子旁的人，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将领哼笑一声，说了句：“啧，我倒是还想带另一个走，只是他这张脸算是毁了，扫兴。所以――”

他们本就来不及思考为何敌军会出现在城内，他们只知，刀剑无眼，这个时候不能和敌军对着干。

但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一步，两步。

阿言手上沾着温热的鲜血，他强忍下浑的颤栗，努力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出一个爽朗的笑，回看向诸多敌军：“这位将军，可以只带我一个人离开吗？”

才能让敌军歇了带阿子一起走的念。

他才

只有这样。

阿言手指微颤。

阿言狠下心，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时间，整座城都乱了套。

阿言笑：“当然。”

“这恐怕不合适，诸位有所不知，我和这阿言素来不和，所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阿言声音很冷，带着从未有的疏离感。

不，不是这样的。

他才是阿子，他才是那个名角儿，不是阿言啊！

阿子被其余人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泪混着鲜血汩汩而，被人捂住的嘴发出了“呜呜”的呜咽声。

阿子鼻一酸，他不能让阿言去涉险。

那个人是阿言！他不是阿子！

戏院当晚来听戏的人很多，直到箭弩声划破天际，戏院的人们才开始慌乱逃窜。

一血痕再次绽开，阿子的脸也算是被毁了容。

敌军军营走一遭，哪还能完整无缺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