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沈意反应过来，受若惊，连忙摆手拒绝。

程如歌被逗乐，忍住笑，连连点，“嗯…那谢谢你的夸奖。”

但他又很快释然，恢复如初。

“什么？”沈意跟在他脚步后面，看着程如歌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她糊里糊涂，刚在窗边坐稳就见他跨了进来，稳稳坐在她旁。

沈意害怕是她自作多情，又希望是自作多情。

“我送你。”

来，随手设成了像。”程如歌看着她，温和解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眸中又带了点微窘。

“哪里厉害？”原本她只是随便一夸，哪想到程如歌真的正色问她，沈意再度一窘，随后诚恳细数。

“…养花也很厉害。”

她神色怔怔。

“嗯？”她疑惑，程如歌走过来，极其自然地提起她旁边沙发上包装好的点心。

“啊，原来如此。”沈意点表示了然，程如歌看她几眼，再度打量了眼那盆兰草，出声。

“你这是晚上被哪个妖干了气？”

“那你观察力仔细的。”

沈意听得心不在焉，眼前全是他靠近低说话时，专注认真的样子，以及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味。

当然能一眼就认出来。

沈意再度喝了口杯中柠檬水，随口扯了个谎，“嗯，一般哪剧或综艺里有穿帮镜我总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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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概是那个男妖吧。

他跟在后满脸八卦，还再追问时

似乎是觉得向别人解释这些隐秘的东西过于亲近。

两人结束话题，各自动作如出一辙地端起杯子，边是掩不住的笑意。

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去剧组，重脚轻，面目憔悴。

“不用谢…”

“家里好漂亮，饭也好吃…”沈意原本想说演电影就更厉害了，话到嘴边，不知是贼心虚还是怎么的，又生生改成一句。

回来那段路上，程如歌给她讲着那几种点心吃法和保质日期，是他前几日从香港带过来的，幼年时较为偏爱的口味。

――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这一晚沈意差点失眠到天亮。

“真厉害。”程如歌认真的夸赞她，沈意承受不住，连忙说：“没有没有，你更厉害。”

她总不能说，她连上面的花盆纹路都细细看过铭记在心吧。

晚上程如歌叫司机送她回家，车子等候在门外时，沈意收拾好正准备离开，看到他穿整齐地打开房门。

“另一方面是――”

被许绛看到，蹙眉端详，片刻，慎重狐疑吐出一句。

是薄荷吗？还是茶香？或者只是一种气味独特的沐浴，只是因为沾染在他衣间，而变得独一无二令人着迷。

沈意双紧闭，无意与他多谈，摆摆手，顾自进了化妆间。

“安全是一方面。”程如歌关好门，示意前面司机开车，才转望着她说。

“我想送你回家。”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却在安静车内两人对视间，仿佛无声传递。

“它现在没开花，和花开时区别大的，你也认出来了。”程如歌指了指那盆石斛兰说，沈意顿时尴尬。

“你回去吧，不用特意跑一趟。哎，司机师傅直接送我到小区门口，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