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程老师说的是。”

大抵是没想到等个红绿灯的间隙也能也能遇上如此一番特别经历。

“你今年过年也不回来？”

“是你说，要读这个大学就自己出学费和生活费，是你说，从此以后没有我这个女儿，是你说，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程如歌背影在厨房忙碌，沈意扎起发刚想要过去帮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你现在是要和我来算账吗？”那边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冷静，毫无起伏到冰冷，让人从骨子里发凉，遍生寒。

“都是你说的。”

“态度一点都不端庄。”

她依然控制不住生生红了眼眶，不自觉地委屈控诉。

“……”

“不是耐心。”他认真解释，“是正常对待。”

“你每次都这么…嗯，耐心？”沈意想了个形容词，程如歌把购物车里的东西都装完了，一把合上后备箱。

停车场安静空旷许多，光线变得昏暗，程如歌打开后备箱，把购物车里的袋子一样样放进去，沈意在一边好奇问。

“那也要多加注意，车子行驶过程中无时无刻都潜藏着危险。”

“――”沈意一把挂掉了电话，手里死死住机，泪水顷刻而下，如同失了控的线珠，从眼眶迅速落下颚，砸在地板上。

“嗯。”

“还好，一般正常情况大家是不会主动去打量旁陌生人的。”他回答。

“你很有经验哦。”她打趣，程如歌笑笑。

今天的程老师依然是温柔的一天。

“哪种？”程如歌停顿了下，“被人认出来吗？”

“是你先放弃我的。”她忍着心汹涌，一字一句。

“所以你是一直打算不认这个家？不认你这个妈？！”一如既往，那立刻高了声音，沈意已经可以到平静以对，稍稍深呼了一口，维持理智。

“前面右拐。”程如歌在旁边导航，出声指导，沈意收起心思专心握着方向盘。

“知啦。”她应，“来的路上我都记住了。”

她用力咬住抬起，不陌生的痛感一阵阵从心口传

他最近两天放假算是得了空闲，不出门潜心研究厨艺，想着怎么给她弄吃的，知沈意喜欢吃辣后昨天鼓捣出一个清蒸辣排骨？虽然有点不不类，但吃到了久违的辣椒沈意还是莫名有点感动。

车子无惊无险地开回了家，把超市买的几个袋子都提上来后，程如歌挽起袖子又驻守在了厨房。

“你平时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

“嗯。”

她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轻松不在，沉着眸走到阳台上，关上门。

司机春节也要休息，好在沈意几个月前就去抽空考了驾照，只是如今女司机新手上路，程如歌总是正襟危坐全神戒备，哪怕沈意一再表示自己水平不错的，考试都是一次通过。

坐在车里，沈意余光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人想。

“沈意，那是我把你生出来的，你连这条命都是我的，真要算，你拿什么还？去死吗？”

绿，他再次朝他点了点，推着车往前走去，快到路对面时沈意忍不住回，那个老人站在那里面色怔怔，随后在红绿灯最后几秒中反应过来，大步往前走，脸上是兴奋扬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