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以前伺候过嫡母起床，嫡母未上妆时，鼻子两旁也有些小雀斑，而且看脸型，好像和焦家姑娘也有点像。

她

真的。

名字也巧合极了。

李明嫣毕竟是主人一方，跟在后面照看焦明心。

生怕她消失不见一样。

她好像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梦里什么情形，却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徐婉宁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干涩的像吞了一把沙子。

徐婉宁自己也愣住了。

好在有太后和长乐长公主的陪伴，公主娘起色比以往更好，胖了一圈，还爱上了听戏，骑打猎的爱好也重新捡起来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再睁眼，就看到康宁长公在她床倚着打瞌睡。

她一时反应不及，短暂的呆愣后才补救：“你......你胡说什么！”

徐婉宁就见康宁长公主满眼的血丝，还没说话呢眼泪就了下来。

她救起的听闻名叫焦明心的商家闺秀，则被安排在了隔，一样的取换衣。

说着话，自己也嫌弃，好难听。

差点淹死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中得的嘉宁县主，这责任谁敢担？

明心，和她的明嫣，大姐姐的明，很是相像。

“我睡了很久？”徐婉宁意识到不对。

那一向和气温柔的李姑娘是个窝里横，好像也说得通嘛。

“娘，我没事了，不怕了啊。”徐婉宁安，嗓音鸭・子一样又低又哑。

不过，李明嫣如此，大家也能理解。

像是很累，很难过。

她不是刻意的，但叫出口了，也没觉得不对。

即便是泪，眼睛也死死盯着徐婉宁。

反正，李明简直快气吐血。

徐婉宁被众人簇拥着去了附近的阁。

“你......你叫我什么？”康宁长公主小心翼翼的问，又求助似的看向吕姑姑。

李明没想到，一向听话沉默的庶妹，竟然敢当众给自己难堪。

徐婉宁回到公主府的当晚，就发起热。

可现在打瞌睡的公主娘，眼睑下一片青黑，眉宇间也隐有愁色。

疏离又尊重的称呼，半点亲昵都没有。

怂也是怂的，可就是咬死了，守湖婆子擅离职守的事，压不是她的责任。

这一刻，徐婉宁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将康宁长公主当了娘亲。

众人就见李明嫣垂着，瑟缩了肩膀：“大姐姐莫生气，县主要紧。”

像是完全对她失望了一样。

可现在人这么多，要按着让李明嫣承认是自己的疏忽，她倒是想，可也不能到。

吕姑姑端着药碗进来，看到徐婉宁醒过来，一脸的庆幸和安：“县主，您终于醒了，可吓死长公主和老了。”

自从和离后，徐婉宁一直怕公主娘走不出伤痛。

自从女儿那次跪祠堂生病之后，她就很客气的叫自己“母亲”了。

才动了动了脑袋，康宁长公主就惊醒了。

反正就是，大开眼界！

不过，名声恶劣的嘉宁县主结果是个热心。

本来因李明日后的为难还担忧，但忍不住的，又去看焦明心的脸。

只是攥着徐婉宁胳膊，一个劲儿的泪。

“三天了，太医说要是再不醒......”康宁长公主哽咽着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