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愣了一下，她不知宋初满和陆昭的关系，谨慎：“是医院。”

最后刘医生合上笔记本：“初满，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宋初满以前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进大门之前向后远看了一眼，转过来：“好，谢谢。”

他想拿回来

宋初满平静地看着他：“我不同意，你就不会跟着我了？”

宋初满极少接这个年纪的中年女，原本有些紧张，但刘医生给他的印象不错，说话温柔又亲和，他逐渐放松下来。

他的话落在刘医生耳朵里，像在哄闹脾气的恋人，她意识到两人关系不一般，迅速锁上办公室的门，从一侧悄悄离开。

刘医生点：“赵医生和陆……陆医生留下的资料我都看过，你的情况与最初来医院治疗时相比，的确有所好转。”

宋初满今天要买的东西不少，等他付了钱，陆昭动作自然地接过袋子。

新的医生姓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看着非常面善，她完自我介绍，和宋初满聊了一会儿。

她笑：“其实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应该说……各方面状态更好些。”

闻言刘医生却笑了笑：“不，应该不是。”

冷漠孤僻、不喜与人接，还有些许悲观厌世，时常抗拒谈起病情，但她接的宋初满却并不完全是这样，改变应该发生在赵齐离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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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着笔记本里夹的另一叠资料，一边说：“两位医生治疗的时间都不长，比起医生方面的原因，我更倾向于你的个人生活中，出现了新的人或事物，才令你与以往不同。”

他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总是显得十分冷淡，陆昭动了动，没出声。

门口站了两个人，见他出现热情地迎上前。

陆昭靠在走廊另一边的栏杆上，不知已经等了多久，见他出来站直：“好了？”

她看宋初满似乎自己并没有察觉到，顺口提了一句：“应该是在陆医生经手的期间？”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又看见了陆昭。

宋初满应：“可以。”

“我的治疗费用，是医院付给你，”他问，“还是陆昭付给你？”

“等你，”陆昭靠近一步，低声：“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宋初满心想，那这个“新的人或事物”，不就是陆昭本人吗？

途中宋初满去了一趟菜市场，这个时间人很多，陆昭不再远远地跟在后面，而是站到宋初满边，帮他挡偶尔拥挤的人群。

“宋先生，”工作人员在前方为他引路，“刘医生已经到了，她的办公室在二楼，我带您去。”

但她的犹豫和表情已经说明问题，宋初满没有多问，与她别。

宋初满明知故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初满走向电梯，陆昭自然和他一起，等出了医院，又成了来时一前一后的样子。

“真的？”宋初满茫然。

刘医生正想喊他，陆昭眼神扫过来，她识趣地闭上嘴。

任何一个病人都喜欢听见这样的话，宋初满脸上出浅浅的笑意，顺便夸了一句：“还得感谢医院。”

这次治疗的时间结束，临走之前，宋初满还有一个疑问。

在赵齐的治疗记录里，宋初满从到尾几乎都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