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个要求听来太过卑微，尹寒一时怔住，而后问，“你们很久没有联系吗？”

经拒绝过他，这时却又一个转念，说，“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你帮我约一下程老板，我和他当面谈谈。”

宁河想了想，才说，“能不能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宁河隔天再来时，发觉休息室外等着一个人。

尹寒似乎犹豫了一下，提议，“要不我们进去说？”

耳是他去日本以后打的，耳环是曾经的结婚戒指改的。他一直着，一天未曾取下。

宁河不知该怎么接话，低声说，“我不提这一段，是怕给William带来麻烦，并不是有意瞒着。”

尹寒年少时被程景森收养，后来历经曲折终成眷侣，尽二人如今已是合法偶，他还是习惯在人前叫程景森为“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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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寒对于艾星其实不算了解，但是看宁河的样子，似乎更加一无所知，就对他说，“你在网上搜不到他的信息很正常，他的背景受到官方保护。”

尹寒是情颇为淡薄的一个人，因为萌生了要请宁河到赌场驻唱的想法，在剧场门口等了他一个小时，最终要到联系方式。

经理听他这样回应，深感恐慌，以为这种加场的要求万万不可到程景森那里，可是骑虎难下又不敢不约。

艾星既能进入会所，总该留下一些会员资料。宁河想着，如果程景森愿意告诉他哪怕是一个能与艾星联系的号码，也好过自己胡乱打听。

“有六年了吧。从我去日本以后，就算上网也搜不到他的消息了。”宁河说着，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着的两只耳环。

宁河哭笑不得，知自己被经理摆了一，只能解释说，“我本来是想向程老板打听一个人。”

“他替CIA事，据说是信息安全一类的工作。另外自己开了一间公司，

可是他与尹寒更像是神层面的朋友，并无太多直接来往，更没有提过自己的婚史。

休息室里安安静静，就他们两人，尹寒才问，“你要打听的人是William吗？”

宁河打开了休息室，请他进入。

宁河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一下子愣住，“你怎么会知？”

尹寒笑了笑，说，“有一天程先生回到家，和我说起你和William曾经结过婚。”

尹寒靠在门边看手机，抬冲他一笑，“经理说你要找我聊聊？”

他与尹寒半年前相识于日本。那时尹寒到东京开办个人画展，而宁河与经济公司的六年合约即将到期，尚未想好自己下一步的去，偶尔会在一个业内朋友开办的音乐剧场里献唱，恰逢那天尹寒在场，听了他的歌声有如惊鸿一瞥。

他有些意外，“尹寒？”

“这本来是你们私事，外人不该打听。”尹寒显然不擅于介入这种话题，说得言又止，却又出想帮帮宁河的意思，“William这几年事业得很大，细节我不太清楚，你要打听什么？”

宁河很快接到来自凯旋的邀约，觉得这是冥冥之中暗示自己应该回到美国，于是签下了驻唱合约，自此结束长达六年的异国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