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撑着上往后退，艾星顺势就将他整个抵在墙上。

宁河双发颤，任凭艾星亲吻他的额，似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两个人靠得很近，宁河上沐浴后的清香和艾星上的烟酒气息裹混成一团。周围的一切晦暗不明，他们只能看到对方眼底隐约的光。

宁河以沉默代替回答。

宁河也不躲，看着他，“艾星，等你消了气，我们聊聊吧。”

他自作自受，他活该。

艾星仍然揪着他的发，将他紧紧压住，然而落下的吻却极轻柔。

上，说，“唱个歌吧。”

“你太了解我，知我在乎什么，害怕什么。所以你为所为。”

“你活该，是么。”

温度偏低的嘴随即覆了上去，很慢地厮磨，仿佛一只猛禽在咬啄他的猎物。

他其实无所倚仗，就算一退再退也未必能够弥补艾星，就想试试能不能用寻常态度与对方相。

艾星压低了声音，问，“花是你送的吗？”

艾星却突然将他一把拽起，往卧室的方向拖去。宁河踉跄跟了两步，又被艾星直接抱起来，走出客厅，进入卧室，最后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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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河闭上了眼睛，心急促，大脑一片空白，听得艾星说，“宁河，六年啊，你对我是不是太狠了。”

宁河毫不反抗，让换便换，然而唱了没几句，艾星突然伸手住他的下颌，说，“宁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这么听话？”

宁河唱了半曲，艾星打断他，“换首日文歌。”

艾星拂起他额前垂落的发丝，往后抹去，出他光漂亮的前额。

“宁河，你就那么等不起吗？十八岁的我给不了你的，也许十九岁，二十岁我就能给了。”

“今天也晚了，外面又在下雨，你就在我这里睡吧。”宁河又说。

宁河起先还能保持克制。可是随着艾星每问一句，他的镇定就崩溃一寸，到最后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宁河勉强发出两个破碎的音节，“艾...星.

“......明知我喜欢你的声音，所以离婚都要以录音方式留给我。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以后，我每一次回放这段录音时是什么感受？”

他知艾星是对的。

宁河又改唱，很快再度被艾星打断，“换一首。”

他留给艾星录音，给艾星亡故的母亲送花，都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忘了自己。

“这六年你过得不好。我知。”

“随便吧，先唱首爵士。”艾星距离他很近，浑上下散发出一种让宁河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艾星薄抿紧，手下渐渐用了力。宁河蹙着眉，也没叫痛。

“每一年都记得给我妈妈墓前送花。掐着我的每一肋。可是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说是为我好。”

因为宁河一贯晚睡，常常要到上午才起，卧室里总是拉着厚重窗帘。艾星进门时用脚带上了门，外面的光亮也被彻底隔绝，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宁河看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知这个人今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慢慢地说，“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