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时，心烦意乱时，遇到麻烦时，宋延都是这么拍拍沈意的肩。

他一方面不知宋延是怎么想的，另一方面，他又真觉得杜宁尘说的有点对。

沈意心念转间，明白了宋延这话的意思，看来杜宁尘不是第一次这种事。

“你想追究他？”宋延看向沈意。

但要是刚出的小演员呢？要是剧组黑心不他呢？

“没事吧？”宋延问。

这个兄弟一样的动作仿佛在说“别担心，有我在”。

宋延笑了笑：“你不就是这种格。”

“什么意思？”沈意迷惑抬眸。

宋延给沈意拿过靠在墙边的抱抱熊，沈意一把抱住并且整个人埋进去。

他又叹口气：“我本来以为他们是各取所需，但这么看，杜宁尘实在是有点禽兽。怪不得他会糊。”

这个动作好熟悉。

剩下裹着件浴袍，赤着足，形容狼狈的沈意，面对着衣冠楚楚，明显是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宋延。

二十分钟后，沈意和宋延肩并肩坐在矮脚几边的垫上。

包括现在。

他好像确实有点对不起宋延。

沈意几乎可以想象杜宁尘成了多少人的噩梦。

刚才那种感觉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忘记，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杜宁尘借着“前辈”的份摆出一副令人不敢拒绝的架势，然后威利诱。

“只是糊并不够啊。”沈意低声说。

沈意摇摇，避开宋延目光。

第一次登台时，宋延就是这样安抚他。

沈意咬着下嘴，他明白宋延的言外之意。

说着他伸过手来，拍了拍沈意的肩。

“老师怎么知我……”在这样的注视下，沈意有点磕巴。

宋延抿着嘴点点：“的我不知，但按理来说，确实可能是这样。”

杜宁尘笑：“晚安。”

“他特别会洗脑，你别琢磨他的话。”宋延说。

杜宁尘一口一个“你的人”，搞得他心乱如麻。

没给宋延再说第三次的机会，他施施然转离开了私汤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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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听过他一些传闻，但想着是在综艺上，不好撕破脸，就没有跟你说，也没有私下里警告他。”宋延说，“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可能因为是影帝，在他那个圈子，没人敢不顺着他心思。”

宋延说：“。”

错。

“那恐怕以前，也有不少人是被他着……”沈意说。

如果今天没有宋延，或许他心里这段记忆也会变得狼狈不堪。

杜宁尘叹了口气，他慢慢站起，甚至有空闲活动一下骨：“还好你这一拳打得不重，要不咱俩这过节怕是也浅不了。碰了你的人，我跟你个歉，咱们就算两清。”

即使沈意因为冷或者紧张而一直在抖，即使他觉得只裹着件浴袍的自己看起来实在狼狈不堪，他还是觉得自己从刚才起就慌乱到脱轨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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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小演员为了前途忍气吞声屈服了呢？

沈意这样刚一点的，就算没宋延救他，他也会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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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早点跟你说。”宋延叹了口气，“不，我应该早点跟杜宁尘说。”

沈意一怔，抬看宋延，才发现宋延竟然正一直看着他，神情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