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把菜单推过来，“要吃什么？”

顾相：？

所以钱若霖突然用这种柔和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家里那只楚楚可怜的每天都会撒的小猫，差点就心里一想要伸手替她顺顺了。

“嗯。”

顾相悠悠地说：“呗。”

林灏：？

“林灏。”少女清透的嗓音，伴随着这一声叮当声响起，像是落在心间的小石子。

“啊？没事。”她没想到林灏会听到。

清澈的湖面，干净的风，和女孩子清透的嗓音远远地传过来。

顾相往椅子上懒洋洋地一靠，瞄了一眼林灏，又瞄了一眼钱若霖，说：“你们俩一个红色外套一个黄色外套，是在组番茄炒的组合吗？”

“那就再点个草莓大福？”顾相低声说着，“蔬菜天妇罗你要吗？”

日料店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门外趴着一只很乖的拉布拉多犬，林灏刚刚伸手要推门，连门上的风铃都被带动。

在林灏这里，更多的时候都是张牙舞爪的，把利齿对着他。

钱若霖也反应了几秒，随后笑脸盈盈地说：“遥遥真甜呀。”

“哪样？”

钱若霖对他明媚地笑，眼睛弯着：“谢谢你。”

陆遥轻轻咬着下，有些纠结难以选择的样子，她这才注意到钱若霖跟林灏，跟顾相同时抬了。

钱若霖更多时候像是一只脾气不太温顺的小猫咪，会对着人一直叫发自己的不满，但是她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放低姿态，过来蹭蹭手。

林灏菜单都没看，“三文鱼寿司和牛肉盖饭。”

找的，偏偏自己一个人怎么都找不到。

“谢谢你来接我。”

菜点完，顾相正想再帮钱若霖点一份一样的菜，随后就看到陆遥突然起，撑着桌子，倾在钱若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钱若霖用余光瞥了一眼林灏的外套，确实很鲜艳的颜色，但是穿在

“叮当——”

两个人走过去，抽开凳子坐下，动作一气呵成。

“欸，若霖你们到啦？”

钱若霖看到的时候，皱了眉气，自己嘀咕了一句：“现在的男生都这样吗……？”

钱若霖跟林灏一起进去的时候，顾相和陆遥正在认真地看着菜单，店里开了气，他们都脱了外套，顾相的衣挽起来一些，长手一伸就搭在了陆遥背后的椅子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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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的大多数男生都是穿深色的衣服，顾相尤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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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遥遥的呀。”钱若霖撑着下巴，“我都说了遥遥吃什么我吃什么嘛。”

她冲顾相挑了挑眉，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挑衅：“到最后应有尽有，就是这样的。”

他站在台阶上，手搭着门，垂眸看她，语气不由地放得温柔了一些：“怎么了？”

陆遥在旁边笑出声，“不过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男生穿这么艳丽的红色外套。”

林灏稍怔了半拍。

林灏转之前，在心里闪过的是这样的画面，他转回去，看到钱若霖的眉眼很温和地弯着，印象中的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顾相倒是没什么反应，垂眸笑了，给林灏递了一个“你学学”的眼神，林灏掀了掀眼，跟顾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心思不一，眼神都不太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