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不起老婆。”蒋菏本也没听清，下意识就歉。

糖的气球，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

“哥，现在才十点半，你十点才到的！”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还生着昨天的气呢。

“什么好不好？”康时不知在害怕什么，就是害怕，只会装傻。

蒋菏没有回，好像真的这么快就睡着了。

【想老婆。】

“当我真的老婆好不好？”蒋菏盯着他的眼，目不转睛。

八点四十了。

浑浑噩噩地混到下班，康时反复刷新消息，结果都一样，没有新消息提示，也没有一台车停在楼下，把他掳进去，再莫名其妙的，极不舒服地打炮。

【老婆？】

过了好久，康时摸到床裂纹的手机。二手的，很便宜，因为不舍得花钱换屏，一直这么凑合用着。

康时不可抑制地心动了一下。但也同样清醒的，下一秒就说：“别闹。”

矫情什么劲呢？骂蒋菏，也是骂自己。

是壬的歌声，心要被蛊惑。康时慌乱地嗫嚅：“怎么还分真的假的？”

康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双眼都撑没了。

“不是的！以前这个时候，他鸡巴照都发过来了！”

【！】

“别咬……！”

【什么时候回来？】

“别去上班了，我养得起你，我有很多钱。”蒋菏抱住康时的腰蹭。

“怎么不叫我啊！”康时才不会说自己是耽于幼齿的梦境才起不来床。反正旁边有个受气包，不骂白不骂。

“谁，哭包猛1？”纪礼吃惊地呼出声，很自觉地又压低声音，“他把你甩了？你眼睛这么就是因为他哭的？我靠，你不是说他是个傻有钱的吗？才几天，就把你拿下了？”

【好嘛。那下次的时候能拍吗？就一张。】

“没闹，我说真的。”

这条是自己回的。

那是为什么啊？

“我给你钱都不要，哪有这样的老婆？”

在办公室坐定，没有讯息也没有电话。康时有些魂不守舍，但也没有主动拨一个给他。

“……你别发疯。就上周五，你跟我说的还是‘暴发靠不住’……你喜欢他什么？你也不是馋钱的人呐。”

好像真的有点渣男哈。

“纪礼，”康时眼睛里空空的，手指不停地划过茫茫一片白的屏幕，“我好像喜欢他了。”

蒋菏并不拖磨，轻轻哼哼两句，说：“我好累啊，接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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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时翻看聊天记录，满屏都是蒋菏过去甜腻情色的话。

康时认真地想为什么。想不通，明明除了爱，什么别的都没。

说是因为蒋菏哭的也对，但这个是被哭的。

只差一个转就可以溺毙。

“那你睡。”康时急促地下床，一跌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你一直都是哄我的，我分得清。”蒋菏的埋在康时的大里，愤地衔起那块肉又放下。

【能不能发照片给我？想看屁眼了，不看打不出来，难受。】

还能是因为得舒服？好像也一般，好几次都痛得想杀人。

“他一天没给我发消息了！”康时非常委屈地哀嚎。

“我也不是傻子。”蒋菏松手松口，再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