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朱允熥大笑，“他们本想看热闹，却不想惹火上了，是吧？”

        李至刚上，“臣斗胆，正有此意！”

        若是旁的臣子，他会直接开口，爱卿过来跟朕一用膳。可是李至刚这人，不能对他这么好。

        朱允熥换了便装，坐在饭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万岁圣明！”

        说着，顿了顿，“在江南则是要事无巨细，一查到底！”

        朱允熥冲外喊了一声，“何广义！”

        朱允熥点点，挥挥手，何广义也无声的退下。

        朱允熥是真饿了，一大早起来一个多时辰的朝会水米未进。

        朱允熥筷子一顿，“山东那么大你查得过来！”

        其实李至刚也饿了，嗓子眼一个劲儿的动。

        同时，何广义低上前。

        有些话点到即可，李至刚心领神会。

        “他在北方的事，无论巨细都要一一记录！”

一个太监小跑过来，“李侍郎，万岁爷传您！”

        朱允熥看着他，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臣回去准备，明日就动！”李至刚说完，退了出去。

        “臣明白！”

        笑，“要不要朕给你几个帮手！”

        朱允熥低吃饭，半晌之后放下筷子。

        （还在住院，今天能喝点米汤了，饿得浑没劲儿心慌！）

        这时，王八耻在外低声，“皇上，曹国公求见！”

        他是要当酷吏的，越是无情越好。

        皇帝给他钦差的衔就等于给了他生杀大权，又给了锦衣卫，等于给了他手段。

        “那北方之后，南方如何？”朱允熥又问。

        李至刚心狂喜，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从外边进来，无声肃立。

        朱允熥眉动动，“传！”

        博弈，才刚刚开始。

        “在臣看来，查士绅挂田免税之是个引子，动静必须要打，但是若是始终在这事上较真，未免有些舍大取小！”李至刚笑，“只要罪证确凿即可，然后就对江南各省开始清查！”

        皇帝正毫无形象的把红烧肉的汤汁，还有豆腐盖在米饭上，用筷子不住的搅动。

        “知了，你去吧！朕就不给你送行了！”

        “臣在北方越狠，朝中必然有人越是雪上加霜！”李至刚笑，“到时候，臣再直接调转枪口。那些今日鼓噪之人，就等于是抽自己的脸。届时，谁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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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皇帝没有叫他一块用膳的意思，李至刚开口，“臣去山东，第一步按照洪武二十五年的天册开始查，只要是洪武二十五年之后，地主名下田地少了的，都抓起来审！”

        “说说，你去了山东第一步如何走？”

        朱允熥余光瞥见，就当没看到。

        乐志斋二楼的窗都开着，满是穿堂风。

        朱允熥放下筷子，“那么急吗？”

        “只在济南一地！”李至刚笑，“而且，臣只在山东停留一个月，随后是河北河南，山陕...半年之内，查完北方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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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何广义回。

        不多时，李景隆快步进来，“万岁爷，大喜！”

        李至刚瞄了饭桌一眼，红烧肉，粉丝海米白菜心，一碗烩豆腐。

        “你选人，跟着李侍郎！”朱允熥开口，“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