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急急地去换药，蹲在那里，裙裾落地，像朵小蘑菇，完药罐大米，念念叨叨地想把位面工资盒的每一个隙满。

而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感觉有温的指尖蹭过，轻手轻脚地替自己脸，关切嘀咕地想要查看自己是否受伤。

但是养老院的幻境，在最外圈就碎掉了，因为那并不是独属于易柏的。

位面穿梭启动，碳基人类的承受不住，轻而易举地被搅碎在了位面虚空里，从此消失，无影无踪。

而现在，在第三重环境里，钟悠悠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亡方式。

所有甜美的微笑，泪盈于睫的心，悄悄叮嘱温热牛的善良，就这样被吞噬在了末日里。

只不过每天夜里，都是惨死当场，死无全尸，连一星半点的残肢都没留下。

第二重幻境里，易柏所有亲人死亡的细节，所有眼神，所有对话，在八十一次的轮回里，丝毫不差，栩栩如生。

就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钟悠悠这个人。

因为这都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是回忆在不断重演。

而后整间店，连同小树人，和钟悠悠一起，被行高深的李长给毁得灰飞烟灭。

还会像只囤货的仓鼠一样，每次蹲到柜台下面去，就抱出个什么食物来，递出去。

第一重幻境，是毁掉他惦记守护的养老院。

会给他留菜，一笔一划认认真真记下来他想要哪些东西。

盈地说，自己起名钟悠悠，是因为家附近有南山，南山上钟声悠悠。

并没有给易柏留下任何想象的余地。

每一次，每一次，死亡的顺序，死亡的原因，死亡的场景，都是一模一样的。

然后整间店，连同小树人，连同灰烬鸟，被金丹期的长老一剑斩落，魂飞魄散。

最后她要走了，收了易柏递过来的红宝石首饰盒，送了他代表平安的大苹果。

急匆匆穿衣出来，长发微，乖乖仰着脸，等清水自动扑面洗脸。

还会十分幼稚地隔着玻璃窗，和周警官年迈的妈妈，按手指拉钩钩，允诺给她买糕过生日。

脆弱的风铃碎了一地。

笑得心虚又可爱，举着一把员工餐券，说着超级好吃，能不能换来帮忙洗碗，再更加心虚地小声补充，说不是一两个碗，是很多很多的碗。

又是眼前一黑，睁开眼，自己忙忙碌碌地换什么安神木清音咒的床，抱着浴桶求加热水温。

会看着满包的金银珠宝，震惊的眼神亮晶晶的，又因为拿不出那么多食物换，而显出一丝冒着渴望却又忍痛拒绝的傻气。

店铺关门，易柏立在一墙之隔的门外，抬手拨动了那串每天迎着朝阳等待客人的冰晶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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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重复，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在易柏面前死去过。

泡在浴桶里，累得睡着了，乌发落肩，肤白皙，一晃而过。

会送他可乐，还傻乎乎地想送一个水系异能冰块，让他喝冰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