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

“啪！”

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有达到父皇的要求，父皇别生气了，我会努力……我一定会努力……

白萌笑意盈盈的看着卿昱，卿昱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一次发抖的幅度，若是旁边有其他人在，都能看得真切。

白萌：“棋下完了，可否需要民女陪陛下看看风景？”

白萌手中着一颗白子笑得开心。

这十几年，他唯一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

卿昱看着白萌的笑容，一言不发的起陪她走到栏杆，看着池塘波光粼粼的水面。

虽然现在下人们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异样，但伺候的人都是人，难免不会注意到。还是面对着池塘，空无一人，只要皇帝不出声，就不会有人发现。

就像是面对父皇的责打一样。

卿昱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覆在了自己手背上，他瞬间回神，低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将卿昱从梦魇中唤醒，他的视线重新聚焦，看轻眼前的人是自己未来的皇后，而不是那个已经沉睡地底的父皇。

毕竟他的一切，都是他的父皇给的。他边的人，都是父皇的。他若是对边人诉苦，很快他的父皇就会知。之后结果，他已经会过了。

用，从练字到治国的理，从自己喜怒不形于色，到从对弈、闲聊中都必须占据主导地位。父皇好似想将一切都一脑给他，并且让他瞬间学会。他从疲于应对，到培养出如同食草动物一般的直觉，能分辨父皇每一次情绪转变的征兆，能瞬间察觉对方的危险，能出最适合的求饶姿态，减轻对方对自己的伤害。以免父皇的愤怒累积到控制不住脾气的地步。

“停！”

明明他已经十七岁了，而且武艺在父皇的高压之下也算是不俗，面前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会给他造成危险。但他相信救了自己十几年的直觉。

现在面对白萌，卿昱竖起了自己曾经在父皇高压教育下的伪装，将直觉发挥极限。明明亭子外面有很多下人，他只要吼一嗓子，那些远远离开将这单独相空间让给他们的下人们就会飞速的赶过来。

白萌指向池塘。

可他知，不能叫，不能喊，只能乖乖听话。

随着这句话他说出口时也觉得匪夷所思，但……白萌不可能和父皇一样，拥有在战场上血海尸山闯过来的血煞之气。他对这种气势太感了，感到现在晚上偶尔还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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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昱感觉白萌更加可怕了，就像是一老虎，而自己则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明知对方一口就能吞了自己，却得连逃跑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你……不是白萌，不可能是白萌。”卿昱压低声音。

别骂了……好难过……

别打了……好疼……

这个女人很危险，和父皇一样危险。

卿昱带着的淡漠木然的面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额上开始沁出细汗，脸颊微微泛红，心脏得快要从咙蹿出来似的，瞳孔也渐渐失去了焦距。他耳边好似又响起了父皇的声音……责骂声，脚步声，摔砸东西的声音……近了……近了……父皇要来了……又要挨打了……

卿昱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心里更惊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