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仔细思忖了一会。

他心里暗叹口气，又发现自己实在嘴拙，不知怎么劝解，只能笨嘴笨：“夫人这也可能是谨慎惯了……”

虽然她自己不懂功夫,但她想到上次姜云庭啃着瓜子扎步的情形，就很怀疑姜云庭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进度。

大白天的，没有烛火，他这里也没有地龙火盆。他把成一团的密信放进水盆里，信慢慢被水浸透，原本清晰的墨字开始边缘模糊不清，直到彻底成一片无法辨认的墨团。

索，有结果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明明是寒冬，姜云庭的鼻尖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沈放垂眸看着水里晕染开的墨迹，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方：“连亲生儿子都要防备一手，我这个母亲倒是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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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原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实在大吃一惊，觉得主公料事神准，此时听沈放这么说出来，又觉得夫人果真很狠心，对从未谋面过的儿子也能……

纸张浸水成团，就算干后再强行打开，也已经支离破碎，不复原来的形态。

姜凉蝉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这位武学先生。

姜少爷正甩了甩发，十分努力而又潇洒的打出了一套拳。

姜凉蝉叹了口气,问：“张先生，我弟弟如果这个月就去参加比武大赛，你觉得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到时他能有几成把

趁着张先生教完一套动作，让姜云庭自己练习的空当,姜凉蝉小跑过去，把张先生拉到远一点的地方。

不巧，张先生也刚好回，看见了这一幕。

沈放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张密信，又在几个重点停留了片刻，如此看了几遍之后，方才把密信作一团。

真的分不清。

“沈西，你觉得，她这些话里面，哪些是线索，哪些是用来干扰隐瞒我的？”沈放歪看他，问。

会有建树。

“而且这线索，恐怕已经阴错阳差，撞到我手里来了。”

姜凉蝉抱着手炉,站在一边看姜云庭练,嘴里虽然给他打气加油，心里却在不住的发愁。

姜凉蝉回看了看“在武学上颇有建树”的“聪慧”而又“好学”的姜少爷。

沈放瞄一眼水盆里已经泡成了废纸团的密信，勾起了角：“我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呢。”

张先生对着她行了一礼,方：“姜少爷聪慧好学,又天生神力，小姐尽放心，假以时日,他在武学上一定能颇有建树。”

张先生咳了一声。

他看到这密信的时候，就一直是懵的。

……她有点不敢听。

聪慧。

沈西努力回想密信的内容。

气氛有片刻的尴尬。

分不清。

她还以为武学先生都格耿直，不畏强权，有一说一绝不糊。

第27章

姜凉蝉压低了声音：“张先生，您实话说，现在我弟弟的功夫到底是到什么程度了？”

沈西连连点，一向面的他此时都有了表情，他把一张密信递给沈放：“事情跟您猜的几乎丝毫不差，您看这个。”

沈放笑了笑，抬手制止了他：“无妨，她怎么想的，我大概能猜得到一二，我不怪她。”

十个动作错了四个。

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