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看他。

他打开盒子，将蜡烛插上，点燃。

“那就......希望妈妈和哥哥今晚来见一见我，我想和你们说说话。”

他笑了笑。

医生嘿嘿笑：“这不正好吗，不让别人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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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当针在肌肉组织里乱戳，当他醒来被固定在一张的床上，当电击毫不客气的穿透他的，当青绷起，他痛苦的吼叫，当这间房间亮起刺眼的白灯又陷入一片黑暗，当他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吃东西只是喝了点水，当他听见门外医生的笑声――

其实郁晚并不喜欢吃甜食，买糕只是为了有气氛，一个月前以前一起玩的小伙伴就约好了今天来给他过生日，只不过现在就是人少了点。

他吃了一大口：“真甜。”

房间渐渐升起烛火，忽明忽暗，他帅气的面容在火光里摇曳，渐渐扯出一干涩的笑容。

那是一间阴暗的小房间，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见郁晚眼睛都在放光。

郁晚闭上眼睛，睁开。

“痛就是生命的感觉。”

他又吃了一口，糕明明那么甜，在嘴里却苦的要命。

医生说：“不用这样看我，要是你敢去大医院就不会来我这了。你们这种人，都是怕别人知自己有病的。”

“朋友们都走了，是我的问题吧。”

他看着手机，企鹅里的好友像一片灰暗，微信对话框只剩下红色的感叹号。他的面前摆着没拆封的盒子，上面丝带系着蝴蝶结，嘲讽似的和他一起在黑暗里相对无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郁晚皱眉，看四周。

“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那年的郁晚脸上还有着稚，尽脸庞已经透出锋利的线条，但还是遮挡不住他仍是个孩子的现实。

痛，怎么不痛。

“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是不是后悔来治疗？不，别后悔，别害怕，我在给你重生给你新的生命，你要感激我，感激我将你从坟墓里拉出来。”

郁晚以为，再私立的医院好歹也是医院。

“够了够了。”医生笑着带他来了间房，“我能治好你，你要听话，听话就没问题。”

“他浑都是血，奄奄一息，可我却越打越兴奋。”

十四岁，郁晚据一张小广告去了一家医院。

“我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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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了，就要学会承担。例如失去朋友，失去伙伴。

他灭了蜡烛，把蜡烛拿下来整整齐齐地摆好。一刀一刀切开。

“你这里的医疗条件真差，连窗都没有。”

“尽你们这样的怪物，不人。”

“痛吗？痛就叫出来，就哭出来！哈哈哈哈！”

“一......两......红色，蓝色......”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他痛了多少年了，痛了多久了。从妈妈走时就开始痛，

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却也很容易崩塌。

“今年许什么愿望呢，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治好我多少钱？”他拿出一沓钱扔在桌上，“十万够不够，不够我再拿。”

“哥哥，如果我把病看好，他们是不是就都回来了？”

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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