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鸢说不出话了。

白纸鸢笑不出来了。

“是的。”老板并没有否认。

拳的紧紧的，白纸鸢咬着，听老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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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条信息的筹码，是你，白纸鸢。”

“后来，他因为治疗用光了他父亲留下的所有积蓄，他现在一贫如洗，在美国了整整一年的浪汉。吃别人剩下的汉堡，住在街边的街角。美国的冬天暴风雪宛如地狱，彻骨的冷冻的他脚底干了裂，裂了干，鲜血了一地，浸透白雪。圣诞节，别人一家人幸福的聚在一起，而他只能站在窗外远远的看着，羡慕着。他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他孤苦伶仃一个人，他整夜整夜的哭，他脆弱的像风雪中的蝴蝶，折翼不过眨眼。直到他生了一场大病，濒死之际美国联系到了我，我才将他带回中国。”

老板掉了两滴眼泪，又。

纸鸢笑了：“现在知有意义吗？”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了不让你卷入进来。他想知真相，想帮他父亲找到真凶。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她忘不掉那一晚，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他犯病了。很严重的病。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暴躁如雷，出现幻觉，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甚至已经有了对生命安全的威胁。我们都知，如果不立刻送他去治疗，这个病将会拖累他一生。”

“他自责，内疚，痛不生。他看着你的鲜血，看你缩成一团，他的心都揪紧了。他很想抱着你，很想跟你一起等待明□□阳的初升，但是他不能。他是个病人，他还会继续伤害你，他还想报仇，还想挖出真凶，还想给自己父亲清白。”

“我说，信息的主人公是你。你在海岛的酒店，那人就在你后，拿着刀，指着你的后颈。你觉得，郁晚会无视那张图吗？别人在威胁他，拿你，白纸鸢的命在威胁他。”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

老板同样微笑，：“那就当个故事听吧。”

“四年前郁晚父亲去世，那天你和郁晚都不在魁市。是我和警方接洽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父亲是自杀，因为现场太完美，本找不出蛛丝迹。然而，我和郁晚都知，这绝对不是单纯的自杀，背后或许牵扯到更多东西。果然，当郁晚回来时，就有陌生人给他发了威胁信息，让他停止对案件的质疑，停止追查。”

“然后他就因为一个威胁信息真的停了？”这把白纸鸢是真的笑了，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我心痛的快死了白纸鸢，你知不知我见到郁晚的时候，他一米八七的高，只瘦的……瘦的……只有一百斤。他像一副骨架，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可就那样，你知他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你知吗！”

“他想好，想个正常人，他不想被别人指着鼻子说神经病，更关键的是――他已经伤害了你。就在那天晚上。”

“哈……”笑声戛然而止，白纸鸢缓缓看向老板，“你说什么？”

“他太累了，背负的太多了。对你不由自已的伤害是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所以他离开了。”

老板眼泪掉的啪嗒啪嗒响，他握着白纸鸢的手，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