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连忙磕讨饶：“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裴中带着人到了京西湖对岸龙舟集结，见顺天府的人已经到了，便向他们出示锦衣卫腰牌，要求共同查看现场。

宣惠依旧坐着轿子回。一路上她不住地把玩新买的花篮，想着今日的所见所闻，高兴非常。

一个事模样的人忙上前笑：“回大人的话，我们主家是京城里的陈记粮行。这些个划船的是去年底，我们主家找来的。今年是回来赛龙舟。”

说完，底下人纷纷附和。

到了承乾，她把花篮交给沅湘去放回自己寝殿，便来到贤

裴中又叫来赢家那边的人，问：“你们主家是谁？往年可有来赛过龙舟？”

梁瓒：“你在锦衣卫，这是职责所在，不必挂心我们。你快去吧！我们这就走了。”说罢，挥手让人跟上，带着宣惠便走了。

顺天府来的是个从六品的推官，他见锦衣卫也来了人，不免有些惶恐。询问之下，发现是成国公世子，更添了几分惊慌。裴中也不多话，叫人带了今日的福远镖局和赢家的桨手来问话。

裴中皱眉，越发觉得其中甚有蹊跷。思索了片刻，他问陈记粮行的桨手：“你们主家是从哪里把你们请来的？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这边宣惠在西苑换好了衣服，把裴中的给她们预备的行重新装回包袱了，正不知如何置。裴戎真上前：“请公主将衣物交给小人，小人自会置妥当。”

报：“殿下、世子，福远镖局桨手里死了两个人。”

此时，去外面打听的已回来，向裴中附耳：“陈记的桨手以前是在淳王府效力的。后来淳王不再参与龙舟赛，便把他们遣散了。去年底陈记的老板出面把他们又重新召集起来，说是要参加今年的端午龙舟赛。”

宣惠微觉有些不妥，可梁瓒去了场给那里伺候的人交待几句。她心一横，想着裴中事一定稳妥，就把包袱交给了裴戎真。

陈家的事陪笑：“今日赢了比赛，我们还尚未给家里禀报。咱们主家跟承恩公府的大家有些亲戚，还请裴大人高抬贵手。再说，死人的是那边的，跟我们也没什么牵连不是？”

福远镖局的人到了，磕便拜，求裴中给他们的同伴主。裴中问：“你们当中谁口齿清晰些，起来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形。”

裴中转便去看宣惠，见她虽有些惊讶，却没有失措，心中微安。他对梁瓒：“殿下，臣怕是要去湖边看看，不能护送二位回，还请恕罪。我让戎真跟你们回去。”

裴中心下了然，陈记粮行，淳王府，承恩公府，有意思。

他们互相看了看，一个桨手站了出来，说：“回大人的话，我们几个今日一早便在一。镖局赏了我们一顿好酒菜，吃了便过来了。中间只喝了水，没再吃别的东西。当时划船，去了的那两位一个坐船，一个在船中间。我们也都闷划船，没注意别的。等快到岸时，看见船那位子摆了几下，就冲前趴倒不动了。中间那一位，我没看到。听坐后面的兄弟说，他也是如此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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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中抬起眼看着他，边便有随从呵斥：“你跟谁说咱们呢？谁跟你是咱们？扯关系也不看看你眼前是谁？再浑说小心你的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