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过沙漠，没有看过火山，没有蹦过极，没有吃过这么长的龙虾。”齐遇用手比划了一下，“我都想和你一起经历。”

齐遇将新鲜的茄子放进购物推车里，又挑了一盒看着的豆腐。

齐遇频频回，求救地看向站在人群外的齐沭。

“我想和你这世界上所有不同的事。”

“我想和你一起放烟花。”他将手指插入齐沭的指中，与他十指相扣。两人都没手套，齐沭的手冰得像是石，但他的却炙热温。

齐遇一手提溜着大袋的烟花，一手伸出来去勾齐沭的手指。

何其有幸，漫长的、不知所终的前路里，他终于找到了栖息之所。

然而他羡慕的对象接过了老板装好的一大袋烟花后，伸手一摸兜，发现没有钱。

“嗯……就是相爱的人……”他继续。

“但现在变成人了，我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快到春天里，我想在春天之前……”

他的眼睛亮的像是有细碎的星星坠落其中，齐沭想起了夏夜的蝉鸣。

片刻游离的思绪被拉回，他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在了边之人上。

现在有些小心虚。

“这是我和你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可就算过得一样，就算天天呆在屋子里。”他还没哄得齐沭笑，就先自己笑了起来，“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好开心。”

“人间好大，我们可以过好多好多不一样的一天。”

刚刚他太兴奋，竟然松开了齐沭，自己溜了进去。

“我们俩之间……”他的嘴开合了几次，像是缺氧了般脸涨得通红。“就是、就是、哎……还差。”

“虽然有些。”

上仅剩的一块钱，对他的小伙伴说：“我太想快点长大了，能把所有鞭炮都买个遍，还不被骂。”

“但是大家都会的。”

他不懂得品尝美食，不懂得游历山川，不懂得爱，甚至也不理解恨。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进超市。

温度从齐遇的手指慢慢向了齐沭的手心，他感觉到腔怦然。

齐沭站在人群外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么大个的人站在一群孩子里完全没有违和感，连转希冀的小眼神都和这些小豆丁们一样。

他的生命所依，他的灵魂所寄。

他的怔愣太过明显，一看就能知没带钱，吭哧吭哧把大礼花抗下货架的老板笑容逐渐僵。

齐遇的眼神开始飘。“虽然我是植物，应该没有那种反应？”

最后营业的半天，超市里人声鼎沸。

齐遇尴尬地愣了一瞬。

他曾经漠视生命，游离在世界边缘，认为一切都没有意义。

地狱也并非他的归属之地。

人间与他隔着一层玻璃。

眼巴巴的。

“嗯？”齐沭轻轻回齐遇的手，鼓励他继续说完。

“嗯……”齐遇的声音变得有些踌躇，里面夹杂着不可言说的些微兴奋与害羞，他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想要引齐沭的注意。

他吞吞吐吐，嘟嘟囔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他抓紧了齐沭的手，齐沭感觉到掌心里变得汗津津的。

齐遇停下了脚步，站到了齐沭的前。

莫名变成话痨的齐遇一直说不到重点，话

“那好像是，两个人之间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