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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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沭知。

青年依然为没有认出爱人而感到懊丧。

狂妄。

晶莹的糖丝被叉子搅碎，落在雪白的油上，又因为重量而微微陷进去。

“是他故意出的破绽——”不同颜色的外套，微长的发，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人本来可以无声无息地离开。

“齐沭，我害怕！”他大声，嗓音高，脖子上甚至显出了青。

齐沭垂下眼睛，将粘在齐遇嘴边的油轻轻抹去。

“你知他是谁吗？”齐遇问，“我觉得不安。”

应龙有翼，兴云致雨，是沟渎河川之神，又称为土龙。

都是大补之物。

“齐沭——”齐遇有些着急，他抓住齐沭不急不慢撕开裹在叉子外层塑料袋的手，不明白齐沭为什么还如此淡定。

像一只徘徊在山丘的孤狼一样。

有云：“.雩祭者之亦在土龙”。故其血滋土，其骨兴木。在瑜邩之变以前，便是极为难得的药材。

“如果我没发现呢！”

这个世界上不为人知的角落存在着另一个自己。

齐沭转过看着他，半晌，竟然勾笑了起来。

他缺失的半魂。

若是连他都认不出——

他这一次的主要目的，只是想将这些东西送来，昭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而那个木质红盒中盛放的则是应龙骨。

——甚至敢插足自己的生活，连作为爱人的他都没有察觉。

“如果他有一天取代了你呢？！”

齐遇的眼前浮起薄雾，他把偏在一边，语调渐渐弱下去：“我怎么能没发现呢……”

若不是那特殊的、带有些微姜黄辛辣的气味，他不一定辨认的出。

毕竟，那个男人绝不甘心自己的影子。他即使觊觎着青年，也绝不会伪装成自己和青年在一起。

齐沭的目光在桌面上一扫而过，那上面散落着那个男人带来的东西，凝元珠、寒杛、细叶南枝香薷，无一不是消失数百载的珍贵药材。

“你会怎么样？你会消失吗？那……”齐遇越说越激动，额前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像是在风中颤颤巍巍的枝芽，看得人心发。

已被磨成了细末掺杂在息壤中。

“你一定会认出来的。”齐沭轻声说。

青年睫羽轻颤，坠着愧疚。

他的激动让齐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齐遇伸出将糖渍去，温热的尖与齐沭的指腹相，齐遇伸手抓住齐沭的手，和刚才的感一样，冰凉的，甚至细微的纹路也一样。

齐沭将糕舀起一勺放进齐遇的嘴里。

跃跃试地□□着自己的利爪，迫不及待地要用它撕裂首领的膛。

他和“他”都将对方视为敌人——又视为自己。

他讷讷地说。

坐下，慢慢地将小糕从盒子里拿出来，他的手指很稳，小糕上致而纤细的焦糖色糖丝小花和颤颤巍巍的油都没有弄倒。

挑衅。

这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难不令人感到恐慌吗？

它迫切地在狼王的领地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就像战帖一样。

“怕什么？”

一种几近嚣张的宣战——

“可你发现了呀。”他说。

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