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倘若不轻信其他人的话，没有忧伤过度，再仔细追查，一定能够查到淑妃陷害柔妃母子的证据，今日也不至于让楚昱在朝中只手遮天。

楚骞不由疑惑：“李相，请恕我直言，既然您没有离京，为何还要辞官呢？”

“我信！我信！”楚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记得无意中听父皇提起过，李相辞官后就还乡了，可他非但没有走，居然还留在京城，而且还在上元节摆字谜送花灯？

“王爷若是不信，等见到皇上之后，自有分辨。”李宓笑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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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的女儿，也为了他的外孙和外孙女，他是时候该回去了。

榜单一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带着王妃和儿子去郊外踏青的楚昱听闻此消息，脸都白了，再也没心思陪儿子放风筝，翻跃上一匹快，立刻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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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眼眶一热，握住李宓的手：“外公放心，冀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宓拍了拍他的肩：“外公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帮你几年，但是只要外公在一日，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和鸾儿。你们都是我的外孙、外孙女，外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楚昱打压呢？”

虽说后最忌专，可若是嘉禾帝够专一，没有那么多妃嫔，他的柔儿又岂会遭人陷害而惨死呢？李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发现女儿的心意后没有阻止她，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如果当初他没有带女儿进，没有让女儿与皇上相识，如今的他是否能够享受儿孙承欢膝下的天之乐呢？

“记住你答应外公的事，等你将来坐上了那把龙椅，不可像你父皇一样辜负了你娘。”

下一场殿试会由父皇亲自监考，对于中了会元的楚离，父皇一定会格外留意

两日后，城中几的布告栏上，全都张贴了考上贡士之人的名册，共计一百零八位，在所有名字的最前面，会元二字的后面赫然写上了楚离的名字。

听李宓这句话的意思就知他不想提，楚骞没有再继续追问：“好，我答应您，李相请稍安勿躁，我先回去安排一下，下午再来接您入。”

“我明白。”楚离保证，“这辈子除了依依，我不会再娶任何一个人。”

李宓收敛了笑意，内心复杂：“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李宓但笑不语。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坚定过：“请王爷转告皇上，就说前丞相李宓求见。皇上听了，自然会见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昱将名册扔到了殷文脚下，气得面红耳赤，他明明让殷文把楚离去掉了，为何最后的名册里还会有他？

李宓辞官时他才五岁，只听说过李相的大名，知他是柔妃的父亲，秀鸾的外祖父，也知父皇很重他，但凡朝中大事，都要同他商议，李相如果不赞成的事情，父皇绝对不会去。但他却几乎没有见过李宓，就算见过，当时年纪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记不得他的长相，是以近几次相见，他都没能认出他来。

“你……你说什么？你是李相？”楚骞惊得合不拢嘴，不可置信。

楚骞离开后，楚离担忧：“外公，您真的决定了要回去吗？”

他是王爷，要带一个人进并不难，但是想要瞒过楚昱把李宓带进，就需要提前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