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透不进光。台灯是旋转纽的，稍微打开了一点，裴燃就借着这点光睡去。

周野看了看那支长势实在愁人的月季，又看了看边上那朵长得实在怪异的绸花，一下子分不清楚裴燃花言巧语下的心意在哪儿。

路上两个人话都不多，偶尔讲了两句闲话，说了一下今天车的量大。

吃完了就上机跑步，矿泉水放在边上的架子里，跑完步给自己切了一个苹果和哈密瓜，喝完一杯温水就拎了外套出门。没刻意收拾过，有种随的好看。

一直往城西开，西边是新城区，路宽，没那么堵。

他有点怕黑，那种什么都看不见的黑。

叫了粥和油条，周野又在二楼待了一会儿。

早餐吃了紫菜瘦肉，裴燃允许自己一个月吃一次高热量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花瓶就放在吧台的最右边，从楼梯上下来一眼能看见。

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是小哥惯例说的“祝您用餐愉快”。

他先去了趟面包店，买了一个紫薯三明治，然后去了陆缺那儿看他剪成片。

裴燃剪不来视频，修图也只是懂点。他拉了把椅子坐陆缺边上看着他作，显示面板变来变去，还像回事。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陆缺放下鼠标甩了甩手腕，他从昨晚上回来到现在一直就没睡过。

下楼拿外卖，走吧台最近。

其实什么事也没干，洪涛拿来的纸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看也没看。有时候就是想一个人待着，没什么理由，也不用找什么原因，想到就这么了，也不顾忌。

外卖这个点来得不算快，小哥在电话里歉了好几遍，周野说了声放门口就成以后等对方先挂了电话。

最后车停在城西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外面，窄得两个人没法并排。两边都是有了年岁的老建筑

但他想了很久，连着这张印着字的纸条选择全盘收下。

陆缺一直有创意，剪的视频也有趣，广广都加得不让人烦，一个视频的播放总量基本稳在千万级。

花瓶下压着的纸条上就写了一句。

☆、第15章

“没事儿。”陆缺喝了口边上放着的可乐，他通宵的时候一定得喝，“去一趟也就两三个小时，回来了再睡一样。”

――送你一把永不凋零的心意，枪里开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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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吗？”裴燃问了一句，“累了睡会儿，反正不赶。”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理智又告诉周野那么晚了，月季是不能被买到的。但是周野还是在路过花瓶的时候停了下来。

俩人没说话，陆缺工作的时候需要安静。

二楼有洗浴室，周野只穿了一件短袖T，单手撑在洗漱台上刷牙。左手的绷带没换，边已经有点糙了。

第二天醒来是九点半，三只有周野一个人在。

外边儿雪又开始下，车子停了一会儿就盖了一层。用雨刷刮掉挡风玻璃上的雪，车跟前车的距离近，倒车倒了好一会儿。

一个人生活成习惯的人会特别容易依赖别人随意的关心，但周野不会――他分得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随口一句。

裴燃没再说，等视频传送完了以后关电脑走人。

他不会早饭，三的厨房也只有最简单的三明治，周野吃不惯。